浊状,残留苦杏仁味被龙涎香掩盖,需观察酒液状态及侍女动作);当前环境风险评估:宾客中 8 人为赵穆心腹(含左三案武将、主位后护卫),右门处仆从为赵府私兵,若冲突爆发,退路被堵概率 80%,正面抗衡胜率不足 30%;建议策略:伪装疏忽,伺机破坏毒物载体(酒樽),避免直接冲突】
面板的提示像道冷光划过脑海,林越连忙将注意力集中在侍女身上。宴会厅里共有四名侍女,都穿着淡粉色襦裙,领口绣着浅紫色缠枝纹,裙摆垂到脚踝,走路时几乎听不到声音。可其中一名侍女却格外扎眼:她约莫十六七岁,梳着双丫髻,发间插着朵廉价的料器珠花 —— 那珠花的花瓣已经有些磨损,和赵府侍女常用的珍珠簪子格格不入;她的襦裙下摆缝着块浅灰色的补丁,针脚粗糙,显然是临时找来的衣服;最可疑的是她的脚步,虚浮得像踩在棉花上,走到宾客案前时,指尖总忍不住发抖,托盘晃得比其他侍女都厉害。
林越的目光落在她的袖口 —— 那里沾着一点深褐色的痕迹,约摸指甲盖大小,颜色发暗,像是不小心蹭到的药粉。这颜色他在墨家分舵见过,墨老说过,砒霜原粉是白色的,可若是和酒液混合后再蹭到布上,氧化后就会变成深褐色。更让他确定的是,这侍女走到项少龙案前时,左手悄悄在托盘下按了一下,指节泛白,像是在确认托盘里的东西有没有放好。
“项大人,这是刚从酒窖里取出来的桑落酒,温到了正好的火候,请您慢用。” 侍女的声音发颤,像是怕得厉害,她将托盘举到胸前,托盘里放着两只青铜酒樽,一只递给项少龙,一只准备留给自己(按赵府规矩,侍女需陪贵客饮一杯)。林越注意到,递给项少龙的那只酒樽,边缘沾着一点酒液,顺着樽身往下滴时,速度比其他酒樽慢 —— 显然酒液里加了东西,密度变大了。
他还看到,酒樽里的酒液比其他案上的更浑浊,表面的泡沫也更稀疏,寻常桑落酒温好后泡沫细密,能浮在表面半个时辰,可这樽酒的泡沫只飘了片刻,就开始往下沉。项少龙显然也察觉到了不对劲,手指放在酒樽边缘,却没立刻接,眼神飞快地看向林越,似乎在等他的信号。
就在侍女的手快要碰到项少龙指尖的瞬间,林越突然动了。他故意左脚往后撤了半步,脚尖 “不小心” 勾到案下的铜环,身体顺势向侧面倒去,手肘以一个极其自然的角度,撞在托盘的左侧边缘 —— 他控制着力道,刚好能让托盘失去平衡,却不会伤到侍女的手,这是墨子剑法里 “卸力” 技巧的变种,用最小的力气达成目的。
“砰!” 一声轻响在安静的宴会厅里格外刺耳。托盘脱手而出,两只青铜酒樽在空中划了道弧线,重重摔在青砖地上。琥珀色的酒液溅得满地都是,有的溅到了宾客的锦袍上,有的顺着砖缝往下渗。更关键的是,那只递给项少龙的酒樽摔碎后,碎片上沾着的酒液滴在地上,很快晕开一小片深褐色的痕迹 —— 那是砒霜遇酒氧化后的颜色,像块丑陋的斑,在浅色的青砖上格外显眼。
宴会厅里瞬间安静下来,连呼吸声都能听得清清楚楚。宾客们都停下了动作,手里的酒樽悬在半空,目光齐刷刷地落在林越身上。穿朱红锦袍的男人下意识地捂了捂嘴,眼神里满是惊讶;左三案的武将 “唰” 地按住了刀柄,甲片碰撞的 “哐当” 声打破了沉默;主位后的 “山河图” 动了一下,画轴后的黑影似乎要出来,却被赵穆用眼神制止了。
赵穆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,刚才的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,手指在案几上轻轻敲击,节奏从慢到快,像是在压制怒火:“你的护卫怎么如此毛躁?连个侍女都能撞到,是在齐地没见过这般场面,还是故意想搅乱我的宴席?” 他的声音不高,却带着一股压迫感,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林越的脸,似乎想从他的表情里找出破绽。
林越连忙手脚并用地爬起来,膝盖在地上磕出 “咚” 的一声,故意让自己看起来更狼狈些。他的头压得很低,额前的碎发垂下来,遮住了眼神,语气里带着几分惶恐,却又不失恭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