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的脚踝 —— 那粗布袜的袜口磨破了,露出点苍白的皮肤,显然是鳞甲防护的死角。他深吸一口气,丹田的力气顺着脊椎往下沉,腰腹轻轻绷紧,木剑贴着廊板横扫而出,“扫堂剑” 的招式刚起,黑甲卫却突然提膝,长戟往下砸,想将木剑压在廊板上。林越手腕轻转,扫堂剑的剑势陡然收住,木剑横在胸前,正好挡住下落的长戟 —— 这是 “挡变扫” 的变通,原本的格挡瞬间转为反击,木剑顺着戟杆滑下,剑尖直指护卫的手腕,那里是鳞甲的衔接处,也是最薄弱的地方。
黑甲卫慌忙收戟,却还是慢了一步,木剑擦过他的手背,虽然没伤皮肉,却也让他握戟的力道松了几分,长戟在手里微微晃动。林越趁机上前半步,腰腹发力,木剑再次直刺,这次却不再是正面攻击,而是瞄准了护卫握戟的手指 —— 黑甲卫的鳞甲虽硬,手指关节却暴露在外,指甲缝里还嵌着点干涸的血渍。护卫被迫撤戟回防,林越却借着他撤戟的空隙,脚步轻点廊板,身体贴着护卫的左侧闪过,木剑从背后缠上他的右臂 ——“缠剑式” 的进阶用法,剑刃绕着护卫的鳞甲缝隙转动,虽不能割破玄铁,却像道绳索般牢牢牵制住了他的动作。
黑甲卫想发力挣脱,胳膊上的肌肉绷得鳞甲 “咔嗒” 轻响,林越却突然松剑,左手抓住护卫的戟杆,右手握拳,狠狠砸在他的腰侧 —— 那里是鳞甲的衔接处,没有玄铁覆盖,只有层粗布内衬。“哼!” 黑甲卫闷哼一声,长戟脱手落在廊板上,发出 “哐当” 的声响。林越顺势捡起木剑,剑尖抵住他的咽喉,声音冷得像漳水的夜露:“别动,再动,剑就进去半寸。”
此时项少龙已解决掉另外两名黑甲卫,青铜剑上沾着点暗红色的血迹,显然是伤了对方的手腕 —— 那两名护卫正捂着小臂蹲在地上,鳞甲的缝隙里渗出血珠,滴在廊板上,晕开小小的红圈。他快步走过来,看到被制住的黑甲卫,眼底的赞许藏都藏不住:“好小子,这‘刺变撩’‘挡变扫’的变招,比我教你的还灵活 —— 你这墨子剑法,是真把‘活’字练透了。”
林越刚想回话,突然听到阁楼一楼传来密集的脚步声 —— 更多的黑甲卫正往楼上赶,廊外的铃铛声也 “叮铃铃” 响了起来,清脆得刺耳,显然是惊动了前院的守卫。他连忙用剑鞘敲晕黑甲卫,拖到廊柱后藏好,黑甲卫的头磕在廊柱上,发出 “咚” 的轻响,却被脚步声盖过。林越与项少龙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底看到了急色,默契地往阁楼一楼的关押室跑去 —— 再晚一步,朱姬就可能被转移。
关押室的门是厚重的铁门,锁芯是黄铜制的,表面磨得发亮,显然常被开启。林越掏出墨家给的细铁丝,指尖灵活地转动 —— 这是之前潜伏时在墨溪据点练过的 “开锁技巧”,当时墨老还笑话他 “手指比姑娘家还巧”,此刻铁丝在锁芯里轻轻拨动,“咔嗒” 一声轻响,门锁应声而开。
门后的黑暗里,传来女子细碎的啜泣声,正是朱姬。她穿着件素色的粗布襦裙,裙摆沾着泥垢,头发用根木簪松松挽着,几缕碎发贴在脸颊上,满是泪痕。看到林越和项少龙时,她的身体明显抖了一下,眼神里满是惊恐,却也透着几分希冀,像抓住了根救命稻草。
“朱姬夫人,我们是项少龙的人,来救你出去的,快跟我们走!” 项少龙的声音压得极低,刚想上前扶她,门外突然传来黑甲卫的大喝:“里面的人赶紧出来!再躲着,我们就放箭了!”
林越立刻挡在朱姬身前,木剑横在胸前,后背的汗湿透过夜行布贴在皮肤上,凉得发紧,却依旧站得笔直。他的目光扫过门缝 —— 三名黑甲卫正举着长弓,箭尖的玄铁在灯光下泛着冷光,弓弦拉得满满的,显然随时准备射出。林越深吸一口气,脑海里飞速闪过墨子剑法的招式:正面有弓箭,侧面是狭窄的走廊,退路只有窗户外面的老槐树,必须尽快打开缺口。
“项爷,你护着朱姬夫人从窗户走,我来断后!” 林越的话音刚落,门外的箭矢已 “咻咻” 射了进来,有的钉在铁门上,有的擦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