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个小陶瓶,里面装着墨家特制的伤药:“先给马包扎下,虽然带不走,也别让它在这儿受苦。” 他蹲下身,小心翼翼地拔出羽箭,黑马疼得嘶鸣了一声,他却没停,迅速把伤药撒在伤口上,再用布条缠紧,“你刚才那箭射得准,要是射向骑兵,未必能中,射马腿反而能制住他 —— 倒是会变通。”
“也是急中生智。” 林越拿起地上的牛角弓,弓弦还带着刚才拉拽的温度,他试着再拉了拉,手臂比刚才稳了些,能感觉到力劲顺着手臂传到弓弦上,“这弓比我想象中沉,以后得练练臂力。”
夕阳渐渐沉下去,戈壁滩的风变得凉了,吹在脸上带着沙粒的粗糙感。墨家弟子们重新整理行装,把散落的水囊捡回来,检查马车有没有被马蹄踩坏。那匹受伤的黑马被留在了原地,项少龙在它旁边放了半袋草料和一壶水,算是尽了份心意。
林越把牛角弓和剩下的七支羽箭收进行囊,弓身太长,只能斜着放进专门装兵器的布套里,羽箭则插进腰间的箭囊 —— 以后遇到骑兵,也算多了项本事。赵盘跟在他身边,时不时抬头看他,眼神里满是佩服:“林护卫,下次再遇到匈奴骑兵,你还能射中马腿吗?”
“能啊。” 林越点头,朝着远处秦国的方向望去,夕阳的最后一缕光落在地平线处,把天空染成了深橘色,“以后我们还要学更多本事,骑射、剑法、甚至看地图 —— 只有本事够强,才能护着你们平安到咸阳,是不是?”
赵盘用力点头,小脸上满是坚定:“我也学!以后我也要像林护卫一样,能保护自己,还能保护夫人!”
戈壁滩上的影子越拉越长,队伍的脚步声、马蹄声混在一起,朝着夜色渐浓的前方走去。林越握着腰间的青铜剑,指尖能感觉到剑鞘的温度 —— 匈奴骑兵只是前往秦国路上的小插曲,前面或许还有更凶猛的敌人、更难闯的关卡,可每多一项技能,每多一分实力,就离咸阳更近一步,离让赵盘真正站在秦国土地上的目标,更近一步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