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嘉兴前往桃花岛的官道旁,稻田翻着金黄的浪,溪流顺着田埂蜿蜒,偶有白鹭掠过水面,叼起一尾银光闪闪的鱼。林越三人骑着马,走在铺满落叶的小路上,黄蓉正指着远处的芦苇荡,说着小时候在那里捉螃蟹的趣事,郭靖听得哈哈大笑,连马蹄声都跟着轻快起来。
忽然,一阵异样的腥气顺着风飘来 —— 不是稻田的泥土香,也不是溪水的湿润气,而是带着几分阴冷的蛇腥味,混着浓郁的熏香,显得格外刺鼻。黄蓉的笑容瞬间收住,眉头皱起:“这味道…… 是我爹的老熟人,麻烦来了。”
话音刚落,前方的岔路口转出一队人马。为首的是个身着月白锦袍的男子,面容俊朗却带着几分轻佻,手中摇着一把描金折扇,扇面上画着几朵罂粟花,扇动间,熏香的味道更浓了。他身后跟着四名黑衣随从,每人腰间都缠着鼓鼓囊囊的布袋,袋口隐约露出蛇鳞的光泽,正是欧阳克和他的蛇奴。
欧阳克的目光第一时间落在黄蓉身上,折扇 “唰” 地合上,眼神里满是毫不掩饰的贪婪:“黄老邪的女儿果然名不虚传,这般容貌,就算是江南的桃花,也得逊色三分。不知黄姑娘要往哪里去?不如陪在下喝杯茶,聊一聊风月?”
黄蓉柳眉倒竖,语气冰冷:“欧阳克,我爹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?赶紧让开,不然休怪我不客气!”
“不客气?” 欧阳克嗤笑一声,向前走了两步,折扇指着黄蓉,“黄姑娘有什么本事,尽管使出来。不过我劝你还是乖乖听话,跟着我,保你吃香的喝辣的,比在桃花岛那个冷清地方有趣多了。”
郭靖见状,立刻翻身下马,将黄蓉护在身后,右手握住腰间的弯刀:“欧阳克,休得对蓉儿无礼!再敢胡言,我对你不客气!”
欧阳克瞥了郭靖一眼,眼神里满是不屑:“你就是那个蒙古来的傻小子郭靖?也配跟我抢女人?就你那点三脚猫功夫,还不够我塞牙缝的。”
林越此时已翻身下马,青铜剑斜握在手中,剑尖微微下垂,目光警惕地盯着欧阳克和他身后的蛇奴。他曾听江南七怪提起过欧阳克 —— 西毒欧阳锋的侄子,精通灵蛇拳,为人阴险狡诈,尤其好色,江湖上不少女子都遭他毒手。如今见他这般轻薄黄蓉,心中早已生出怒意,只是碍于对方实力不明,暂未贸然出手。
“欧阳公子,” 林越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威严,“黄姑娘不愿与你同行,还请你自重,不要强人所难。江湖上讲究‘以礼待人’,你这般纠缠,不怕落人口实吗?”
欧阳克这才注意到林越,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—— 见林越穿着普通短打,腰间只佩一柄旧青铜剑,不像有什么背景的样子,顿时更添不屑:“哪里来的野小子,也敢管我的闲事?我劝你赶紧滚开,不然我连你一起收拾,让你知道灵蛇拳的厉害!”
说着,欧阳克突然发难,右手成拳,拳路诡异地盘旋着向林越袭来 —— 这正是灵蛇拳的起手式,拳影像毒蛇吐信般弯曲,看似缓慢,却带着一股阴冷的劲气,直逼林越的胸口。
林越早有防备,脚步轻错,踩着八卦步向侧面避开,同时手中青铜剑出鞘,寒光一闪,用 “兼爱守” 的招式横在身前,挡住欧阳克的后续攻击。“叮” 的一声脆响,拳风与剑刃相撞,林越只觉得一股阴冷的劲气顺着剑刃传来,手臂微微发麻 —— 这灵蛇拳的力道虽不算刚猛,却带着几分刁钻的缠绕力,像毒蛇缠上猎物,让人难以摆脱。
“有点意思。” 欧阳克眼中闪过一丝惊讶,随即笑容更显阴狠,“看来你还懂点剑法,正好陪我玩玩。” 他再次出拳,这一次,拳路更加诡异,左拳虚晃,右拳却从意想不到的角度袭来,拳影层层叠叠,竟有几分像蛇群围攻的架势。
林越不敢大意,将全真内功运转到极致,内力顺着手臂汇聚到剑刃,剑身泛起淡淡的莹光。他用墨子剑法的 “非攻斩” 卸去欧阳克拳风的力道,再用 “天志刺” 反击,剑尖直指欧阳克的手腕 —— 这一剑又快又准,逼得欧阳克不得不收回拳头,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