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住,更别说守城了!”
林越望着雪地里的人群,心里忽然有了主意 —— 他练的九阴劲虽讲究内力,可卸力的原理本质是 “借势”,基础搏杀招法也重实用而非花哨。不如把这些技巧简化成 “不用内力也能学的笨办法”,教给士兵们,不用追求招式好看,只要能保命、能杀敌就行。“周副将放心,” 他走上练兵场中央的土台,土台上的积雪被踩成了冰,滑得很,他站稳后拍了拍手,声音不算大,却借着风传得很远,“大家安静些!我教你们的招式,不用花大力气,也不用记复杂的套路,只要记住‘卸、挡、刺’三个字,就能对付蒙古兵!”
他话音刚落,人群里就有人小声议论 —— 一个穿着破棉袄的少年攥着刀,小声跟旁边的人说:“真的假的?蒙古兵那么壮,咱们这点力气,能行吗?” 林越听到了,却没解释,只是对着人群喊道:“哪位兄弟愿意上来试试?”
一个瘦小的身影从人群里钻了出来,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,个子才到林越的胸口,手里握着把锈迹斑斑的长刀,刀身上有个明显的缺口,刀柄用布条缠着,显然是用了很多年。“我来!” 少年声音有点发颤,却还是把刀握得紧紧的,“我叫狗蛋,我爹是城里的屠户,去年被蒙古兵杀了…… 我想杀蒙古兵,为我爹报仇!”
林越点点头,站在狗蛋对面,双手背在身后:“你试着用刀砍我的肩膀,不用怕,我不会伤你。” 狗蛋犹豫了一下,深吸一口气,双手握着刀柄,使出全身力气砍向林越的左肩 —— 刀刚到半空,林越突然抬手,用食指和中指轻轻碰在刀背上,不是硬挡,而是顺着刀砍来的方向往斜下方一压,同时轻声说:“顺着力气走,别硬顶。”
狗蛋只觉得手里的刀突然变轻了,力道像被什么东西引走了似的,“哐当” 一声砍在雪地里,震得他虎口发麻,雪沫溅了一脸。“这…… 这就卸力了?” 狗蛋瞪大了眼睛,不敢相信。
“对,” 林越笑着把刀捡起来,递给狗蛋,刀身还沾着雪,“蒙古兵力气大,硬挡肯定不行。他们砍过来时,你们就像我这样,用刀背轻轻往旁边拨 —— 不用使劲,就像拨开水里的草似的,卸去他们的力气,再趁机刺他们的腰侧。你们看,蒙古兵穿的护心镜只护前面,腰侧是软甲,一刺一个准。” 他说着,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腰侧,“就这里,用巧劲,不用花大力气。”
接着,他又教众人 “挡” 的技巧 —— 用木棍或刀背挡蒙古兵的长枪时,要往斜上方挡,顺着枪杆的力道走,就像推磨似的,把长枪引到旁边,再用脚绊对方的马腿;“刺” 的技巧则更简单,瞄准蒙古兵的马肚子,那里的马铠薄,只要用木棍或刀刺进去,马一疼就会受惊,骑兵自然会摔下来。为了让大家更清楚,他还找了个木凳当 “马”,让周副将拿着长枪当 “蒙古兵”,亲自演示了一遍:周副将的长枪刺过来时,林越用木棍斜着一挡,顺势把长枪引到旁边,同时脚一伸,踢在木凳腿上,“马” 立刻倒了,引得众人一阵惊呼,之前的紧张感消了不少。
为了让士兵们快速掌握,林越把五百人分成十组,每组五十人,选一个稍有力气、有经验的人当组长 —— 选的大多是打过猎的猎户、屠户,还有退伍的老兵,比如狗蛋那组的组长,是个叫王大叔的农夫,之前在山里打过熊,力气大,也懂怎么用巧劲。林越先把 “卸、挡、刺” 的技巧教给组长,再让组长带组员练,自己则在各组间穿梭指导。
王大叔练了三次还是不会卸力,急得满头大汗,雪落在头上都没察觉,他握着木棍的手背上满是老茧 —— 那是常年种田磨出来的,此刻却因为紧张,新磨出了几道红痕。“林少侠,我这手太笨了,总找不准力道……” 王大叔不好意思地说。林越笑着摇了摇头,走到他身边,握着他的手,一点点教他调整姿势:“大叔,不用使劲,就像你在田里拔草似的,轻轻一拉就起来,不是硬拽。你看,对方的刀砍过来,你就像拔草一样,顺着方向轻轻一拨……”
雪越下越大,练兵场的雪地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