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去襄阳时,在南湖边说最爱吃这口,蓉儿就记在了心上。”他打开木盒,里面的菱角干泛着琥珀色的光泽,还带着淡淡的盐香,“还有这个,”郭靖从怀中摸出一枚玄铁令牌,上面刻着“襄阳守将”四个篆字,“持此令牌,无论到了哪个中原城镇,遇到丐帮弟子或襄阳守军,都能获得帮助。虽知你去的世界未必有这些人,但留着做个念想也好。”
林越接过酒坛和木盒,指尖触到坛身的红绸,那是黄蓉亲手绣的——他认得那针线手法,襄阳城守夜时,他曾见过黄蓉在灯下为郭破虏绣虎头鞋,也是这样细密的针脚。木盒的棉絮里还藏着一张小纸条,是郭破虏稚嫩的笔迹,歪歪扭扭写着“林叔叔再见”,旁边画着一个举着剑的小人,想来是黄蓉教他画的。
“郭大哥,黄姐姐……”林越的声音有些发颤,他将酒坛和木盒塞进背后的行囊,又解下腰间的锦盒,取出一半九花玉露丸递给黄蓉,“这丸药疗伤固本最是有效,你们守襄阳,刀剑无眼,务必带在身上。我留下的打狗棒,已将三十六路棒法的要诀刻在棒身内侧,用温水浸泡就能显现,丐帮弟子若有疑问,让他们来问你们便是。”
黄蓉接过丸药,却没有收,而是重新塞回他的锦盒:“你去的世界未知凶险,比襄阳城更需要这丸药。打狗棒法我们虽不如你精通,但有郭靖的降龙掌镇着,丐帮弟子不敢作乱。倒是你,”她抬手抚过林越道袍的袖口,那里有个在桃花岛被桃枝勾破的小口子,“到了新地方,别再像在桃花岛那样毛躁,你的道武之法讲究‘守静’,遇事多想想马钰道长的话。”
此时,传送倒计时跳至“00:01:30”,光门突然迸发强烈的白光,将林越周身笼罩。金色的先天真气在白光中形成一层护体屏障,却依旧挡不住世界排斥力的牵引,他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。郭靖突然上前一步,重重握住他的手腕,掌心的厚茧摩挲着他的皮肤:“林兄弟,记住,无论到了哪个世界,守侠义、存善念,你就永远是我们的兄弟!若有重逢之日,我们再在襄阳城头喝桃花醉,一起看百姓插秧种稻!”
“一定!”林越用力点头,白光已漫过他的胸口,视野中的郭黄身影渐渐模糊。他最后看了一眼二人——郭靖的玄铁盔甲在白光中闪着冷硬的光,黄蓉正抬手对着他挥手,鬓边的桃花瓣在晨风中轻轻颤动。这两个他在射雕世界最珍视的人,此刻正站在他来时的路上,成为他最坚实的后盾。
“保重!”
声音被白光彻底吞没的瞬间,林越感觉自己的身体化作了无数光点,顺着光门的轨迹飞速穿梭。没有失重感,也没有眩晕感,只有漫天光影在周身流转,像一幅被打翻的画卷,将他在射雕世界的所有记忆都铺展开来。
最先浮现的是清虚观的丹房。十岁的他裹着洗得发白的道袍,蹲在石阶上,看着马钰道长用先天真气点燃松枝。松针的清香飘进鼻腔,道长的声音带着温润的笑意:“小道童,你看这火,遇风会旺,遇水会灭,就像你的真气,要懂‘顺势而为’。”那时他听不懂,只觉得道长指尖的淡白气劲格外神奇,偷偷学着比划,却连半分气劲都聚不起来,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。马钰没有笑他,只是递来一碗温热的菱角粥:“学武如熬粥,急不得,要慢慢等火候。”
光影流转,画面变成了襄阳城头的烽火。蒙古军的投石机将巨大的石弹砸向城墙,砖石飞溅中,郭靖的降龙掌如惊雷般拍出,将石弹震成碎片。林越握着青铜剑,先天真气在周身凝成金色护盾,挡住如雨般的箭矢。“林兄弟,守住西南角!那里的城墙薄!”郭靖的吼声在耳边炸响,震得他耳膜发疼。他纵身跃下城头,金色真气在脚下凝成气浪,对着蒙古军的攻城锤挥剑——剑刃裹着真气,如切豆腐般斩断橡木柄,溅起的木屑落在他的道袍上,混着血污凝成暗红色的印记。
黄蓉的身影突然出现在画面中,她提着打狗棒,在敌军中如蝴蝶般穿梭,软猬甲的尖刺划破敌人的盔甲,却在靠近林越时刻意收了力道:“呆子,别硬拼!这里有我,你去帮郭靖!”她将一包九花玉露丸塞进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