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将四卷秘籍仔细叠好,塞进贴身的鹿皮内袋——内袋是寒绡特意为他缝制的,里层缝着三道逍遥派“避尘符”,针脚细密,还绣了个小小的落梅图案,既能防潮防损,又能掩盖秘籍的真气波动。
他蹲下身,掀开床底的青石板,露出一个锈蚀的铁箱——这是他刚入灵鹫宫时,寒绡帮他找的“藏珍箱”。箱子里堆着征战以来的杂物:西夏军卒的铁牌(上面有他砍出的剑痕)、丁春秋的毒粉瓶(已用蜡封死,瓶身贴着手写的“腐心毒,怕火”)、还有一柄缠着鹿皮的青铜剑。看到这柄剑,林越的指尖顿了顿——这是他入灵鹫宫的第三个月,练天山折梅手时不慎扭伤手腕,寒绡连夜从兵器库找的青铜坯,亲手打磨了三天三夜,剑柄缠的鹿皮还是她自己的披风拆的。“当时你说,青铜剑沉,练基础最稳。”林越轻声自语,用衣襟擦去剑刃上的薄尘——剑身虽无光泽,却被他的真气滋养得温润,靠近剑格的地方,还刻着一个极小的“越”字,是寒绡偷偷刻的。他将青铜剑别在腰后,与右侧的逍遥墨阴剑一左一右,两柄剑的剑穗轻轻碰撞,发出细碎的声响。
“林师兄!”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,伴随着鹿皮靴踩在积雪上的“咯吱”声,寒绡提着一个鼓囊囊的食盒闯进来,额角沾着雪沫,鼻尖冻得通红。她刚开口,看到林越手中的青铜剑,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,砸在食盒的木盖上:“这柄剑……你居然还留着……我还以为你早换了好剑。”她走到桌边放下食盒,掀开盖子——里面是两坛封着红布的“醉逍遥”(灵鹫宫特制的药酒,能活络经脉)、一碟酱得油亮的牦牛肉(他最爱吃的下酒菜),还有一个小巧的瓷瓶。“这是紫萼熬了七天的‘雪莲子凝露’,能在传送时护着心脉,比童姥的暖玉符还管用。”她从怀中掏出那枚青铜令牌,令牌被她的体温捂得温热,“童姥说,你带着它,不管到哪个世界,亮出令牌,只要有逍遥派的传人,就会认你。”她的手指摩挲着令牌上的“逍遥正统”,声音哽咽,“我……我已经把断魂谷的伏击点画成了图,塞在你剑鞘的夹层里,比沙盘上的详细。”
林越接过令牌,触手温润,令牌上的纹路与他丹田的真气瞬间共鸣,泛起淡淡的青光,连带着指间的青铜指环也亮了起来。“寒绡,听好,决战的关键在三点。”他抓住她的手腕,一字一句地叮嘱,“第一,断魂谷西坡的粮草囤在岩洞里,用火箭射洞口的油布,烟一冒,西夏军必乱;第二,丁春秋的十二座毒鼎,最中间那座是主鼎,砸了它,毒雾就散了,阳炎符贴在箭头上射,效果最好;第三,李秋水的寒魄掌怕阳刚真气,你让执法长老带‘烈阳丹’,每人含一粒,能临时提升阳刚气劲。”他转身将铁箱里的杂物尽数倒在地上,西夏铁牌、毒粉瓶、还有一些破损的箭羽,都推到一旁,“这些都带不走,也没必要带。”他的目光落在窗台上的雪莲子盆栽上,语气软了些,“灵鹫宫就交给你了,童姥的寒症每到雪天就会犯,记得提醒她按时敷药;紫萼性子软,别让她去前线。”
寒绡用力点头,眼泪却越掉越凶,她从袖中取出一枚雕着落梅的玉佩,玉佩用红绳系着,上面还挂着一个极小的银铃:“这是灵鹫宫的‘传讯佩’,童姥用逍遥真气温养了三年,能跨域感应。你在别的世界要是遇到危险,捏碎它,我和童姥这边的佩饰就会发烫,就算隔着千万个世界,我们也知道你需要帮忙。”她将玉佩塞进林越掌心,红绳绕着他的手腕缠了两圈,“还有,这个银铃是紫萼编的,她说铃响的时候,就像我们在喊你。”她后退一步,抹了把眼泪,努力挤出笑容,“你放心,踏雪城决战赢了,我就把捷报刻在逍遥子祖师的碑上,让你不管在哪都能知道。”
林越将落梅玉佩系在腰间,与琅嬛玉簪并排,银铃轻轻一晃,发出清脆的声响。识海的倒计时提示突然变得急促:“倒计时:30分钟。传送通道构建中,请宿主确认核心物品,非核心物品将在10分钟后自动剥离。”他走到屋门口,回头望了一眼——阳光从窗缝斜射进来,落在书架上,那里还摆着他初学逍遥武学的笔记,字迹歪歪扭扭;床头上,放着寒绡为他缝补的剑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