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面的呼吸声,至少二十人,真气流动的频率很快,应该是天霜拳的修炼者——他们在刻意压制呼吸,显然是早就埋伏在这里了。”
林越顺着聂风的目光望去,官道前方的隘口果然如他所说,两边的山壁陡峭如削,上面长满了墨绿色的苔藓,中间的通道狭窄而昏暗,就像一头巨兽张开的嘴巴,等待着猎物自投罗网。他将剑气感知扩散开来,淡青色的剑气如潮水般涌入隘口,瞬间勾勒出里面的场景:二十余名身着灰衣劲装的天下会弟子正手持长刀,隐藏在山壁的阴影中,为首的是一名身材魁梧的汉子,腰间挂着“铜令舵主”的令牌,脸上一道刀疤从眉骨延伸到下颌,显得格外狰狞。
两人不再犹豫,转身钻进右边的小路。小路比想象中更难走,地面布满了凸起的岩石和缠绕的藤蔓,有些地方甚至需要手脚并用才能爬过去。聂风用雪饮剑砍断拦路的藤蔓,剑气顺着剑刃涌入藤蔓,瞬间将其冻成冰晶,轻轻一碰就碎裂开来。林越则跟在后面,用逍遥墨阴剑拨开低垂的树枝,剑鞘上的太极云纹泛着淡金色的光晕,将周围的剑气吸引过来,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,挡住了飞舞的蚊虫和荆棘。
两人在山林中疾驰了半个时辰,终于踏上前往落剑坡的官道。官道由青石板铺成,因常年无人修缮,不少石板已碎裂,缝隙中长出了细密的杂草。月光从云层后探出头,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,投在寂静的官道上。
“前面有杀气。”聂风突然停下脚步,身形隐在路边的老槐树下,雪饮剑悄无声息地出鞘半寸,寒气让周围的杂草都微微凝霜,“至少二十人,真气属性是天霜拳的阴寒,应该是秦霜派来的搜山队。”
林越的目光扫过隘口内的弟子站位,发现他们呈“品”字形排列,马坤站在最前方的阴影中,左右两侧各有八名弟子,手中的长刀上都凝结着厚厚的白霜,显然是提前运转了天霜拳的真气;后方还有四名弟子半蹲在地上,手中握着短弩,弩箭的箭头泛着蓝汪汪的光泽,应该是涂了剧毒。“他们布的是‘冰封绝杀阵’。”林越低声说道,他从穿越前的武侠资料中看到过这种阵法,“马坤在前方吸引注意力,左右两侧的弟子用天霜真气冻住敌人的移动范围,后方的弩箭负责补刀,一旦被围在中间,就很难脱身。”
“不过他们的阵法有个破绽。”林越的嘴角勾起一丝冷笑,他指着隘口左侧的山壁,“那里的苔藓比其他地方更绿,说明近期有人动过手脚,应该是他们设置的落石机关。但他们为了隐藏机关,把左侧的弟子数量减少了两人,导致阵法左侧的防御出现了缺口——这就是我们的突破口。”
就在这时,隘口内传来马坤粗哑的声音,带着刻意放大的威势,在山壁间回荡:“林越、聂风!别躲了,我知道你们就在外面!奉秦霜舵主之命,拿下你们两个叛徒!识相的就束手就擒,随我回天下会领罪,或许秦霜舵主念在你们曾与步惊云共事的情分上,还能留你们一条全尸!”
他抬手一挥,两侧的弟子立刻上前一步,长刀上的白霜更浓,寒气扑面而来,让官道上的石板都结起了一层薄冰。“若是你们执迷不悟,就别怪我马坤手下无情!”马坤的声音越来越近,他的身影从隘口的阴影中走了出来,身材果然如聂风所说那般魁梧,穿着一身黑色的劲装,腰间的铜令令牌在月光下泛着冷光,“我知道你们刚从麒麟洞出来,真气所剩无几,现在投降,是你们最好的选择!”
“是马坤。”聂风的声音压得很低,带着一丝凝重,“他是秦霜手下最得力的舵主之一,出身西北苦寒之地,自幼在冰天雪地里修炼天霜拳,把‘霜雪纷飞’练到了极致。三年前,他曾带领三十名弟子,在华山隘口用‘天霜阵’困死了‘追风剑’柳长风——柳长风的剑法比我还快,却被他的阴寒真气冻住经脉,最后力竭而死。”
“是马坤,秦霜手下最得力的舵主之一,天霜拳练到了第六重‘霜雪纷飞’。”聂风低声介绍,“他最擅长围攻,当年曾带领三十人困死过一名江湖成名剑客。”
林越没有说话,而是将北冥真气运转至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