尖绝学,连空气都被压缩成了实质的气墙,死死地压在他的胸口,让他连呼吸都变得困难。他双脚在地面一跺,北冥真气顺着经脉疯狂暴涨,淡金色的光晕在体表凝成半尺厚的气盾,气盾上流转的纹路是北冥金身修炼到熟练境界的标志。同时,他握紧逍遥墨阴剑,剑身上残留的三色剑气刚要爆发,却在血虎爪劲的压迫下被压得剑刃弯曲,淡青、霜白、玄寒三色真气竟有溃散的迹象。
“难道要输了吗?”林越的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,眼前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清风村孩童们惊恐的眼神、丐帮弟子浴血奋战的身影,还有步惊云与聂风背靠背支撑的模样。他想起三日前在破庙里,三人的真气交织引发道武同源共鸣时的悸动,想起无名在剑冢对他说的话:“万剑归宗,非剑之极致,乃意之圆满。剑者,心也,以心为剑,方能引天地灵气为锋,化万物为剑。”
“心为剑……天地为锋……”林越低声重复着这句话,胸口的压抑感似乎减轻了几分。他忽然意识到,自己一直以来都在依赖剑器本身的威力,依赖真气的强弱,却忽略了剑意的本质——那是守护的决心,是对邪祟的憎恶,是与伙伴并肩作战的羁绊。
血虎的巨爪已近在咫尺,爪尖的黑血滴落下来,落在他的肩头,灼烧得皮肤传来钻心的疼痛。林越猛地做出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动作——他撤去了北冥真气凝成的气盾,任由那带着腐蚀性的黑血顺着肩头的伤口渗入体内,同时松开了紧握逍遥墨阴剑的右手。
“林兄!”聂风与步惊云同时惊呼,想要冲上来救援,却被血虎散发的气墙死死挡住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只巨爪朝着林越的头顶抓去。
就在巨爪即将触碰到林越头顶的瞬间,异变陡生。林越肩头的伤口渗出的鲜血,竟带着淡淡的金色——那是北冥真气与他自身精血融合的颜色。这些血珠滴落在逍遥墨阴剑的剑格上,与剑格上剑冢残剑留下的血迹产生了强烈的共鸣,剑身上瞬间爆发出一道柔和的青光。
与此同时,天地间似乎有无数道无形的气流汇聚而来。阵外山坡上的青草在气流的牵引下朝着林越的方向倒伏,天空中的云层被撕裂,一道金色的阳光透过云层缝隙直射下来,落在他的身上。更远处,洛阳城内百姓们的祈祷声、丐帮弟子的呐喊声、武当弟子诵经声,都化作了精纯的浩然正气,顺着空气的流动涌向绝阵中央。
这是天地灵气的共鸣,是人心向背引发的能量汇聚。绝阵的黑气虽浓,却终究掩盖不住这股源自天地、源自人心的浩然正气——那是被救百姓重获生机的喜悦所化,是风云二人未凉的战意所聚,是无名镇岳剑上传承千年的剑意所引,更是林越心中守护信念所催发的力量。
林越的身体悬浮在空中,长发在气流的牵引下狂舞,他的双眼缓缓闭上,眉心却渐渐裂开一道细小的缝隙。他能清晰地感觉到,周围的每一粒尘埃,每一缕阳光,每一丝气流,都充满了“剑”的意境。路边的碎石可以是剑,空中的阳光可以是剑,甚至连吹拂而过的清风,都能化作斩破邪祟的利刃。
“以我精血为引,以我剑意为期,以天地为炉,以正气为火——万剑归宗,召!”林越仰头长啸,声音不再是凡俗的声响,而是如剑鸣般穿透黑气,直上云霄。啸声中,他的眉心彻底裂开,一道淡金色的剑痕浮现出来,剑痕中流淌的不是鲜血,而是纯粹的剑意。
此刻绝阵的黑气虽浓,却掩盖不住天地间流转的浩然正气——那是被救百姓的生机、是风云未凉的战意、是无名镇岳剑上的千年剑意。林越猛地撤去北冥真气的防御,任由黑虎虚影的利爪擦着肩头掠过,鲜血溅在逍遥墨阴剑的剑格上,与剑冢残剑的血迹产生共鸣。
识海面板在这一刻瞬间爆发出刺眼的金光,原本停滞在圆满98.9%的万剑归宗数值开始疯狂跳动,面板上的提示音如洪钟般在他的脑海中回荡,每一个字都带着天地法则的威严:
“检测到宿主以血证道,以心明剑,触发万剑归宗圆满契机!”
“万剑归宗(圆满 98.9%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