镇岳剑的剑意渡给了他大半,金色剑影在他周身凝成一对剑翼,每一次扇动都能带起数丈气流,百里路程不过一炷香便已抵达洛阳城外。
林越顺着弟子指的方向望去,只见城中央的演武高台上,三百根碗口粗的血骨柱重新从地底升起,这些血骨柱比之前更粗,表面布满了蠕动的血色纹路,顶端插着的铁钩上挂着铁链,每一根铁链都锁住一名百姓。与上次不同的是,血骨柱不再喷吐瘴气,而是将顶端滴落的血珠通过地下的沟壑,尽数汇入高台中央——绝无神就站在血珠汇聚的阵眼上。
此刻的绝无神已不复之前枯槁如柴的模样,他的半边身体覆盖着新凝聚的青铜鳞甲,鳞甲的缝隙中缠绕着暗红色的血线,这些血线如活蛇般游走,一端连着他的身体,另一端刺入被绑百姓的脖颈;他失去的右臂变成了一只磨盘大的青铜巨爪,爪尖泛着乌光,显然淬了剧毒;原本被林越刺穿的眉心,此刻嵌着一枚鸽蛋大的血色晶石,晶石内有无数细小的光点在跳动——那是被他吞噬的百姓生魂。
“林越,你果然来了!”绝无神的声音比之前更沙哑,却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兴奋,他的青铜巨爪正掐着一名白发老妇的脖颈,老妇的脸涨得通红,双腿徒劳地蹬着,“用这满城百姓的精血重铸金身,滋味可比你那狗屁剑意痛快多了!你看这青铜鳞甲,比之前硬了三成,你的万剑归宗,还能刺穿吗?”
他猛地发力,老妇的脖颈发出“咔嚓”的脆响,嘴角溢出白沫。林越的瞳孔骤然收缩,刚要动手,就见一道霜色剑气从城墙缺口飞出,将绝无神身边的两名绝宫死士冻成冰雕——聂风终于冲了过来。
此刻的绝无神已不复之前的枯槁,他半边身体覆盖着新凝聚的青铜鳞甲,鳞甲上缠绕着暗红色的血线,每一根血线都连接着一名被铁链锁住的百姓。他的独臂变成了巨爪形态,指甲泛着乌光,正掐着一名老妇的脖颈,嘴角挂着残忍的笑:“林越,你果然来了。用这满城百姓的精血重铸金身,滋味可比你那狗屁剑意痛快多了!”
“放开她!”聂风的声音带着冰寒刺骨的怒意,雪饮剑在他手中舞成一道密不透风的霜色光幕,光幕所过之处,空气都凝结成细小的冰粒,三名扑来的绝宫死士刚触到光幕,就被冻成晶莹的冰雕,落地后碎成无数小块。但他刚冲到高台边缘,就被绝无神甩出的数道血线缠住了脚踝。
这些血线比上次更坚韧,表面覆盖着一层细密的倒刺,一碰到聂风的裤腿就立刻刺入皮肤。聂风只觉得一股阴冷的力量顺着血线涌入体内,刚要运转风神腿的真气挣脱,就发现雪饮剑的霜气竟开始顺着血线倒流——这是淬血符文的新能力,不仅能掠夺对手的真气,还能反向污染兵器的本源。“冰心诀!”聂风低喝一声,眉心泛起淡淡的白光,强行将体内的邪劲压制住,但脸色还是变得苍白如纸,“他的血线能吸噬真气,普通攻击根本没用!”
步惊云的情况比聂风更危急。他站在高台的另一侧,麒麟臂上的青黑毒素与绝无神的邪劲在皮肤下游走缠斗,毒素的颜色比之前更深,显然是被邪劲刺激后变得更狂暴;他将绝世好剑插在地面,玄色的排云掌真气顺着剑身扩散,撑起一道半透明的气盾,堪堪挡住绝无神巨爪的攻击,但气盾上已布满蛛网状的裂痕,每一次巨爪落下,都能让他的膝盖微微弯曲。
“他的不灭金身……比之前强了三成。”步惊云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痛苦,他的虎口已被震裂,鲜血顺着绝世好剑的剑柄滴落,“鳞甲能反弹三成攻击,普通的刀剑砍上去,只会震碎自己的经脉!”
绝无神看到这一幕,狂笑起来,青铜巨爪再次发力,将老妇举到高空:“林越,你不是想救她吗?那就用你的逍遥墨阴剑来换!或者,你眼睁睁看着她被我的血线吸干精血,变成一具枯尸!”
步惊云的情况更危急。他的麒麟臂青筋暴起,青黑毒素与绝无神的邪劲在手臂上交织缠斗,绝世好剑插在地面,撑起一道玄色气盾挡住巨爪的攻击,气盾上已布满裂痕。“他的不灭金身……比之前强了三成,普通攻击根本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