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而起,白金色流光劈开晨雾,向剑庐方向疾驰而去。人仙御空的速度已无需借道,不过半柱香功夫,远处山峦间那座青瓦木墙的剑庐便清晰可见——屋顶的炊烟袅袅升起,混着淡淡的药香与剑器淬火的气息,是独属于家的味道。
剑庐的院门关着,却没上锁,显然是特意留给他的。踏雪落地时特意收了龙气,四蹄踩在青石板上,只发出轻微的“哒哒”声,避免惊到院内正在练剑的人。林越刚推开木门,一道凌厉的剑气便擦着他的耳畔掠过,带着刚猛的内劲钉在院中的老槐树上,剑刃震颤不休,将树皮削下薄薄一层。
“谁?”聂风的声音从演武场传来,身影如疾电般掠出,雪饮狂刀已握在手中,刀身的寒气在朝阳下泛着银光。看清是林越的瞬间,他的刀势骤然收住,却因为惯性往前踉跄了两步,脸上的惊喜几乎要溢出来:“林越!你真的回来了!”
演武场上,散落着数十枚练功用的石锁,最大的那枚足有千斤重,是步惊云特意为聂风打造的,用来锤炼风神腿的劲道。聂风身上的劲装已被汗水浸湿,额前的碎发贴在脸上,他快步走上前,一把抓住林越的胳膊,指尖的老茧蹭过林越的皮肤:“前几日锁龙谷方向雷声震得山都在抖,我和惊云猜是你在突破,想去找你,结果刚到山下就遇到一群拜月教余党,他们竟在掳掠村民的孩子,我们追了三天才把孩子都送回家。”
“辛苦你们了。”林越拍了拍他的肩膀,刚想说话,便听到堂屋的门“吱呀”一声被推开。无名负手而出,青衫在晨风中微动,他手中还握着一本泛黄的剑谱,显然是在研究对付邪派的剑法。他原本平静的目光落在林越身上时,骤然泛起波澜,指尖下意识捻了捻胡须,脚步也加快了几分:“你的气息……竟已踏入人仙?”
林越刚要拱手行礼,铸剑房的铁门突然“哐当”一声被撞开,伴随着铁器淬火的“滋啦”声,步惊云提着一柄刚出炉的铁剑走了出来。他身上还带着未散的烟火气,玄铁面具下的额角渗着汗珠,显然已在铸剑房待了一夜。看到林越的瞬间,他原本紧绷的下颌线微微柔和,快步走上前,将手中的铁剑递了过去——剑刃上还带着灼人的余温,蒸汽顺着细密的龙纹往下淌,在地面烫出小小的印记。
“谁?”聂风的声音从演武场传来,身影如疾电般掠出,雪饮狂刀已握在手中,看清是林越后,刀势骤然收住,眼中满是惊喜,“林越!你回来了!”
“小心些,别伤了人。”堂屋的门被推开,无名负手而出,青衫在晨风中微动,他原本平静的目光落在林越身上时,骤然泛起波澜,指尖下意识捻了捻胡须,“你的气息……竟已踏入人仙?”
林越拱手行礼:“幸不辱命,雷劫已过,如今已是武道人仙。”话音刚落,铸剑房的铁门“哐当”一声被撞开,步惊云提着一柄刚出炉的铁剑走出,玄铁面具下的目光落在林越身上,虽未说话,却快步走上前,将手中的铁剑递了过去——剑刃上还带着余温,剑身刻着细密的龙纹,正是按林越此前的描述所铸。
“试试。”步惊云的声音低沉沙哑,带着熬夜后的疲惫,却难掩眼底的期待。他递剑的动作很稳,指腹刻意避开了滚烫的剑刃,只捏着冰凉的剑柄——那剑柄是用阴沉木所制,上面刻着防滑的纹路,显然是特意打磨过的。
林越接过铁剑的瞬间,一股熟悉的龙气顺着掌心涌入体内,与踏雪丹田内跳动的龙丹、自身鸿蒙道丹中的紫金光点形成完美共鸣。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剑身上每一道龙纹的意义:龙头朝剑刃,龙尾绕剑柄,龙鳞纹路与他经脉的走向一模一样,挥剑时能最大限度减少仙力损耗。“这龙纹……是按我上次画的图谱刻的?”林越惊讶地问道。
“比图谱更精细。”步惊云点头,走到铸剑房门口,指了指里面的一堆矿石,“龙脊山找的龙鳞矿,混入千年玄铁,淬火时加了踏雪的龙元血,能引动龙气共鸣。”他顿了顿,补充道,“铸了七次才成,前六次龙纹都裂了。”
林越心中一暖,握着剑柄轻轻一挥。淡金色的仙力顺着剑刃蔓延而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