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越跃入空间通道的刹那,空间乱流如万千钢针穿刺他的虚化肉身,心脏部位的透明感已蔓延至咽喉,连神魂都在剧烈震颤。但他死死攥着龙纹铁剑的剑柄,借着通道闭合前的最后一丝能量共鸣,将神魂意念注入剑魄——他要留下的不仅是告别,更是能滋养风云江湖的“侠义火种”。
龙元剑发出一声穿金裂石的龙吟,挣脱空间通道的拉扯,化作一道金色流光折返天门遗迹。剑刃在半空中盘旋三圈,精准对准西侧石壁,剑尖凝聚的剑气并非破煞的刚猛形态,而是如墨汁般温润的金色能量。“嗤嗤”声响中,剑刃划过岩石,没有碎石飞溅,只有细腻的石粉被剑气托住,缓缓落在青石板上。
“武”字落笔时,剑气引动了石壁内逍遥子遗留的“仙武真意”,岩石瞬间泛起玉色光泽;“道”字成型时,地面莲花纹路的金光顺着刻痕流淌,为字迹注入生机;“无”字收尾时,整个天门遗迹的聚灵阵都在共鸣,远处的山川传来低沉的回响。当“武道无止境,侠义存心间”八个字彻底成型,龙元剑的剑气突然爆发,将字迹烙进岩石肌理,随后剑身一颤,化作流光追向空间通道,只留下石壁上的刻字泛着永恒的金光。
这一切发生在瞬息之间,空间通道彻底闭合时,刻字的金光恰好收敛,只在石缝中留下淡淡的能量余韵。石台上,林越遗留的粗布帕子被风吹起,恰好落在刻字下方,帕角的平安符与“侠义”二字相映成趣,仿佛是百姓与侠者的隔空呼应。
三日后清晨,天门遗迹的晨雾尚未散尽,两道身影已踏雾而来。聂风的风神腿踏在湿滑的石阶上,悄无声息,青色衣袂沾着露水,雪饮狂刀斜背在身后,刀鞘上的冰纹因他急切的心境而泛起白霜;步惊云紧随其后,排云掌劲托着身形,每一步落下都震碎石阶上的薄冰,玄铁面具下的双眼布满血丝——林越传送当日,聂风腰间的风符突然自燃,步惊云的风云令牌发出尖锐的嗡鸣,两人几乎同时意识到:伙伴已离开这个世界。
“是这里的气息。”聂风突然停步,抬手按住胸口,那里的风符正微微发烫,指引着他走向遗迹广场。当两人穿过残破的石门,目光同时落在石壁上的刻字时,都猛地僵在原地。阳光恰好穿透晨雾,洒在“武道无止境,侠义存心间”八个字上,金光流转间,一股熟悉的仙武之力扑面而来,与他们体内的内劲产生强烈共鸣。
聂风快步上前,伸出手轻轻触碰“侠”字的刻痕。指尖刚一接触岩石,便有一缕温润的剑气顺着指尖涌入体内,这股气息与林越在蚀月崖为他挡下蚩尤攻击时的气息一模一样。下一秒,他的识海浮现出一段清晰的画面:
那是决战后的西峰,篝火旁,林越一边擦拭青锋剑,一边笑着说:“聂风,你说侠是什么?我以前觉得是斩妖除魔,后来才明白,是黑风城百姓重建家园时的笑脸,是小女孩塞给我平安扣时的信任。武道修炼永无止境,但这份守护的心意,才是侠义的根本。”那时的林越,眼中闪烁着比篝火更亮的光芒,雪饮狂刀的冰劲与龙元剑的金光在他身后交织成温暖的光幕。
“林越……”聂风的声音带着哽咽,他收回手,发现指尖竟沾着一丝淡淡的金光,这丝能量融入他的内劲,风神腿的迅捷中竟多了几分沉稳——那是林越的“守护真意”,通过刻字传递给了他。
步惊云没有说话,只是走到石台前,弯腰捡起那枚林越留下的风云令牌。令牌刚入手,便与他怀中的令牌产生共鸣,两道蓝光交织成“风云”二字的虚影,一段模糊的神魂意念传入他的识海:“惊云,你的排云掌刚猛如雷,却在守护百姓时收住七分力道;我的龙元剑破煞无双,却因你的提醒而避开无辜。武道的终点从不是天下第一,而是让这‘侠义’二字,永远留在江湖。”
步惊云的喉结剧烈滚动,玄铁面具下的嘴角第一次露出清晰的弧度。他抬手按住石壁,排云掌劲顺着刻痕缓缓注入,当掌劲与刻字的能量相遇时,岩石突然浮现出第三行小字,是林越用残余剑气留下的暗语:“西峰酒温,待君共饮——林越留”。这行字只存在了三息,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