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越的龙元剑刚收敛金色剑气,西南树林里的白骨寒气便如退潮般隐去——白晶晶的妖气在百米外顿了顿,似有不甘地盘旋两圈,最终还是化作一缕白影钻入密林深处。林越望着树叶间残留的淡淡白霜,指尖轻抚过龙元剑刃,剑身上还沾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白骨寒气,他凝神将这缕阴寒能量引入丹田,与仙力交融时发出细微的“滋滋”声,如冰水遇火般消融,只留下一丝纯净的能量碎片。
“这妖女倒是机灵,知道打不过就跑。”至尊宝攥着斧头的手松了松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,刚才白晶晶现身时那股刺骨的寒意,让他现在还心有余悸。他侧头看向林越,眼神里的崇拜又深了几分,“神仙大哥,您刚才那剑气真厉害,比我在戏文里听的‘剑仙’还威风!”
林越收回目光,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走吧,黑风岭的妖气越来越浓,春三十娘肯定已经搬救兵了,斧头帮的聚义厅才是安全的落脚点。”他话音刚落,脚下的枯叶突然“沙沙”作响,一阵山风吹过,带着松涛的轰鸣,远处的五岳山主峰在云雾中若隐若现,山体如斧劈刀削般陡峭,只有一条蜿蜒的石阶路盘旋而上,正是斧头帮控制的唯一通道。
两人顺着石阶上行,路面布满碎石,显然是经常有人走动却没时间修缮。走了约莫半柱香,至尊宝突然指着路边一棵歪脖子松树,压低声音道:“神仙大哥,您看那棵‘哨树’——我们斧头帮的规矩,树枝朝东是安全,朝西就是有敌情,我早上从这儿过的时候还朝东呢,这才多久就转西了,莫不是黑风寨的人打过来了?”
那松树长在石阶旁的崖壁上,树干斜斜探出,最粗的一根枝桠果然朝西指着,枝桠上还系着一根红色的布条,在风里飘得猎猎作响。林越运转精神力,如细密的蛛网般覆盖方圆百丈,瞬间就在树后三米的灌木丛里察觉到三道微弱的人气——气息杂乱却沉稳,腰间都带着兵刃的寒芒,呼吸节奏均匀,显然是受过训练的哨探,而非黑风寨的妖魔。
“是自己人,在观察我们。”林越淡淡开口,掌心悄然泛起一丝淡金色仙力——这股仙力只凝聚在指尖,没有外放威压,而是如丝线般精准地射向那根朝西的枝桠。仙力触碰到树枝的瞬间,就顺着木质纹理游走,轻轻一拧,那根碗口粗的枝桠竟“咔”地一声转了个方向,稳稳朝东,整个过程没有丝毫断裂的痕迹,仿佛只是被风吹动一般。
“我的娘嘞!”至尊宝眼睛都看直了,他伸手想去掰那树枝,却发现树枝硬得像铁,“神仙大哥,您这本事也太神了!隔空转树枝还不弄坏,比变戏法的厉害十倍!”
树后立刻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,三个穿着粗布短褂、腰挎弯刀的汉子从灌木丛里钻出来,为首的是个络腮胡汉子,脸上一道浅疤从眉骨延伸到下颌,手里还握着一把上了膛的火铳——那是斧头帮从官府逃兵手里缴获的,整个帮派只有两把,用来当哨探的应急武器。络腮胡看到至尊宝身边玄袍束剑的林越时,眼神里满是惊疑,握着火铳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,又悄悄松开——林越站在那里,明明没有刻意做什么,却让他觉得像面对一座山,连抬枪的勇气都没有。
“宝哥,您可算回来了!”络腮胡快步跑过来,对着至尊宝拱手,目光却始终瞟着林越,尤其是看到林越腰间那柄龙纹流转的长剑时,喉结明显动了动,“二当家都快急疯了,黑风寨的黑熊怪上午派了五个小妖,在山脚抢了我们三车盐,那是要运去县城换粮食的,二当家说您再不回来,就带兄弟们去黑风岭拼命!”
“拼个屁!”至尊宝拍了拍胸脯,一把将林越拉到身前,得意道,“这是我刚认的神仙大哥林越,春三十娘那妖女你们知道吧?就是前几天抓了王老三的那个,被林大哥一剑就打跑了,连妖力都废了大半!以后林大哥就是我们斧头帮的供奉,有他在,别说黑风寨的小妖,就是黑熊怪亲自来,也得被打趴下!”
络腮胡名叫赵虎,是斧头帮的哨探小队长,跟着二当家刘莽打了五年仗,见过不少江湖高手,却从没见过林越这样气质的人。他将信将疑地看向林越,刚要开口询问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