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分愧疚,“前日有弟子外出取水,被天门的‘吸功使者’重伤,我们……不得不防。”
跟着二人走进主营帐,一股浓郁的草药味与墨香交织在一起。帐内空间不大,却收拾得整齐有序:左侧铺着几张简易的木床,床上躺着两名受伤的弟子,一名老医者正在为他们换药;右侧的桌案上摆着一个巨大的沙盘,沙盘用岷江的细沙堆成,标注着乐山大佛的地形、血池入口的位置,以及天门势力的布防——黑色的小旗在沙盘上密集排列,如蛛网般将血池包围。
桌案边缘堆着几卷泛黄的武学图谱,最上面的是《风神腿谱》与《排云掌法》,纸页边缘已被翻得起毛,上面用朱笔圈注着密密麻麻的注解,显然是聂、步后人历代传承的修炼心得。最篆,只是“归宗”二字已被撕裂,露出里面模糊的剑招图谱。
“先祖说,天门门主帝天修炼的‘天心诀’,是从帝释天的圣心诀中拆分出的邪功,能强行吸收他人内力。”聂承风指着沙盘上的血池位置,沙盘上的血池被标成红色,与大佛的青色形成鲜明对比,“我们练了先祖留下的武学,却总觉得难以配合——我的风神腿太飘,撑不住渊亭师兄的排云掌;渊亭师兄的掌力太刚,又会打乱我的腿法节奏。就连这万剑归宗,我们也只练会了‘剑出’,却练不会‘剑意归拢’,根本无法形成合力。”
步渊亭拿起《万剑归宗》残谱,指着眼下的图谱:“这一页缺了‘剑意引动’的关键心法,上次我们联手对抗天门的吸功大阵,我的掌力刚触到大阵,就被对方吸走三成内力,若不是承风用风神腿带我突围,我恐怕已经被抓回血池炼功了。”他的声音带着几分不甘,“我们不能给先祖丢脸。”
聂承风的话音刚落,帐外突然传来“当啷”一声兵器碰撞声,紧接着是弟子的痛呼:“小心!他的掌能吸内力!”林越身形一晃,已出现在帐外,聂承风与步渊亭紧随其后。
只见三名身着黑袍的汉子正围攻一名青衫弟子,黑袍胸前的“天”字标记在阴沉的天色下格外扎眼。为首的黑袍人身材矮胖,掌心泛着诡异的灰气,正死死扣住那名弟子的手腕,弟子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苍白,嘴角渗出鲜血——正是天门的“吸功使者”。“聂风的后人就这点能耐?”矮胖黑袍人狞笑道,“乖乖跟我回血池,让门主吸了你的内力,也算你的造化!”
聂承风怒喝一声,身形如箭般冲出,风神腿第七式“风卷残云”展开,腿风如刀,直劈黑袍人的后颈。矮胖黑袍人却不回头,反手一掌拍出,灰气如丝般缠向聂承风的脚踝:“小娃娃,找死!”聂承风急忙收腿,却还是被灰气沾到,只觉一股吸力顺着脚踝传来,内力瞬间流失少许。
“渊亭,用‘排山倒海’攻他下盘!”聂承风高声提醒。步渊亭早已蓄势待发,沉腰坐马,排云掌第七式“排山倒海”轰然拍出,掌风如江涛奔涌,将另外两名黑袍人震退数步。他刚要乘胜追击,却被矮胖黑袍人借势转身吸住掌力——灰气顺着步渊亭的掌心涌入,他脸色一白,内力竟有逆流之势,手臂不受控制地向对方靠近。
“是天心诀的‘灰雾缠丝手’,专吸刚猛内力!”林越的声音如惊雷般响起,他身形一晃,已出现在二人身前,脚下的青石板被真气震出细微的裂纹。鸿蒙大罗剑横斩而出,金银相间的剑气如剪刀般精准地剪断灰气,剑气余波将矮胖黑袍人震退三丈,撞在旁边的帐篷支架上,支架瞬间断裂。“你们退开,看我破他这邪功。”
聂承风与步渊亭连忙后退,他们清晰地看到,林越的剑气不仅斩断了灰气,还在灰气中留下了淡淡的金色纹路——那些纹路如锁链般,将灰气中的邪异力量牢牢锁住,使其无法扩散。“这是……大罗真气的‘净化’特效?”步渊亭喃喃自语,他曾在先祖的手札中看到过关于大罗真气的记载。
矮胖黑袍人见林越剑势惊人,眼中闪过一丝惧色,转身就想逃入江边的芦苇丛。却不知林越的逍遥剑意早已布下屏障,剑身上的灵鹫图腾突然亮起青白色光晕,一道青气如灵蛇般射出,缠住了黑袍人的脚踝。“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