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破竹的妖力尽数卸去,却未伤他分毫。“妖王可知,你拼死争夺的赤晶矿脉,已被天魔的蚀魂雾污染?”林越指尖凝出一道莹白灵光,灵光中浮现出矿脉深处的景象:原本赤红透亮的妖核蒙上了一层黑霜,矿洞壁上爬满黑色纹路,几只被魔气感染的巨型熔岩甲虫正疯狂啃咬矿脉,它们的甲壳上布满诡异的魔纹,“你族幼妖吸食矿脉灵气后,是否变得狂躁易怒,甚至同类相残?”
黑虎妖王的瞳孔骤然收缩——三日前,族内确有三只幼妖因争抢一块赤晶互相撕咬,最后竟活活咬死对方,他当时以为是幼妖心性顽劣,如今想来,那些幼妖的眼睛都泛着与熔岩甲虫相似的黑气。青鳞妖王拄着断裂的骨矛上前,碧色鳞甲上的伤口还在渗血,声音嘶哑却字字清晰:“黑虎!若不是你偷袭我族圣地,抢走半座矿脉,我们何至于抽调守护矿脉的精锐,让天魔有机可乘?你为了矿脉,连整个妖域的安危都不顾了吗?”
“够了!”林越抬手打断二人,剑意化作半透明的光幕,将断骨谷所有妖族笼罩其中。光幕中浮现出陨星界的惨状:天魔将凡人孩童绑在祭台上,用他们的精血炼制邪器,孩童的啼哭与天魔的狞笑交织,画面真实得让妖族众妖脊背发凉,“你们眼前的敌人从不是彼此。天魔已在妖域外围布下‘噬魂阵’,若七大妖王继续内斗,不出三月,赤焰界的所有妖族,都会变成他们炼制‘妖魂丹’的原料——就像这些凡人一样。”
一个浑身是伤的年轻青鳞妖突然哭喊道:“我姐姐就是被天魔抓走的!他们说要把她的妖魂炼进丹里,增强魔功!”黑虎族的老管家也颤声开口:“前日老奴去矿脉巡查,看到几只穿黑袍的天魔在偷挖赤晶,老奴想阻止,却被他们的黑雾伤了妖丹……”黑虎妖王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,他挥了挥手,黑虎族众妖齐齐收了武器:“你若能证明所言非虚,我黑虎族愿暂停对青鳞族的攻击。”
林越带着两族妖王与核心族人前往赤晶矿脉核心区域,刚抵达矿洞入口,刺鼻的腥气就扑面而来。矿洞外的空地上,几只被魔气感染的熔岩甲虫正疯狂攻击巡逻的妖族矿工,矿工们的鳞甲已被黑霜覆盖,眼神空洞如行尸走肉,挥舞着矿镐朝同伴砍去。沙僧立刻从布包里取出晒干的蒲公英、金银花与艾草,将草药捣成粉末撒向空中,“凡尘心灯”的治愈力随风吹散,淡金色的灵光落在甲虫与矿工身上——甲虫眼中的黑气渐渐消散,瘫倒在地恢复了温顺;矿工们晃了晃脑袋,看清同伴后惊得丢掉矿镐:“我刚才怎么了?竟想砍伤阿兄!”
“这是天魔的蚀魂雾,会侵蚀生灵心智,先引发内斗消耗实力,再将残弱者炼制成邪器。”林越举剑走入矿洞,鸿蒙剑意如探照灯般驱散黑雾,矿洞壁上的黑色纹路在剑意中发出凄厉的尖叫,渐渐褪去,露出原本赤红的矿脉肌理,“你们争夺的矿脉,如今已是天魔的‘诱饵’。若不联手净化,不出半月,整个矿脉都会变成魔巢,到时候,你们的族群只会比青鳞族更惨。”
青鳞妖王抚摸着矿脉上的伤痕,碧色鳞片因激动微微颤抖:“我青鳞族同意停战,但其他五大妖王未必肯松口。金鹏妖王独占东部风蚀平原,掌控妖域所有风系灵脉,向来独来独往;雪狐妖王守住北部冰泉,族内擅长炼药,却从不参与族群纷争;熊罴、苍狼、玄蛇三王各占一处次级矿脉,彼此也打了近百年,他们不会轻易同意联盟。”
“明日清晨,我在焚天岭主峰设‘止戈会’,请七大妖王齐聚。”林越抬手一挥,鸿蒙剑意化作七道嵌着赤晶的邀请函,分别朝五大妖王的领地飞去,“邀请函上有矿脉魔气的样本,他们一看便知真假。若有不愿前来者,我亲自去请。”他转头看向孙悟空三人,“悟空,你去风蚀平原请金鹏妖王——金鹏族最傲,你不用蛮力,用身法与他比速,赢了他便会来;八戒,你去冰泉请雪狐妖王,带些雪莲酱,用厨艺打动她;沙僧,你留在矿脉,教妖族用草药净化魔气,再帮青鳞族救治伤员。”
当晚,三人分头行动。孙悟空踩着风蚀平原的罡风前行,这里的狂风能将巨石吹成粉末,金鹏妖王的领地“凌云巢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