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,就像是被强行从另一个世界拽过来的异物,转瞬又被排斥回去,只留下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残影。
嘶——!
一声尖锐到超越人耳极限的嘶鸣骤然爆发,那声音仿佛直接作用于灵魂深处,充满了极度的痛苦、扭曲的愤怒和难以置信的震惊。这嘶鸣如同亿万根冰冷的钢针,瞬间刺穿了陈七童的耳膜,狠狠扎进他的脑海深处,让他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,眼前闪过无数扭曲的幻象!
这诡异的声音仿佛自九幽地狱最深处传来,完全找不到任何源头,就像是从虚无的时空中凭空出现。那声音中蕴含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幽冥死寂,更带着一种被卑微蝼蚁冒犯后的滔天震怒,仿佛整个空间都在为这股怒意而战栗!
陈七童只觉得自己的头颅像是被万钧重锤狠狠击中,耳中的一声巨响,眼前的世界瞬间陷入一片漆黑。他感到温热的液体从口鼻中不受控制地涌出,顺着下巴滴落在地面上。
他的身体如同被抽走了所有筋骨,软绵绵地失去了支撑,整个人像断了线的木偶般向后栽倒。在灵魂撕裂般的剧痛冲击下,他的意识如同暴风雨中的小船,随时可能被彻底吞没。
就在意识即将完全消散的最后一刻,他眉心处那道冰凉的印记突然爆发出一股前所未有的阴寒悸动。这股力量狂暴而冰冷,让他在濒临昏迷的边缘获得了短暂的清醒。在这最后的意识片段中,他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:
那双悬浮在阴影中的幽冥之眼,在染血铜钱释放出的狂暴能量冲击下,竟然剧烈地扭曲变形,就像被无形之手揉捏的面团。两点冰冷的幽光如同暴风雨中的烛火般疯狂摇曳,其中既包含着难以忍受的痛苦,又蕴含着滔天的狂怒。那道死死锁定阿阴命星、贪婪吮吸的无形,终于在这一刻被强行打断了一瞬!
阿阴眉心深处,那点早已灰败黯淡、几乎被吸干的命星光点,就像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,极其微弱地、几乎难以察觉地挣扎着跳动了一下。虽然它依旧黯淡得随时可能熄灭,但那股强行抽取命星之力的恐怖力量,确实在这一刻暂时消失了。
然而,这短暂的打断似乎彻底触怒了那个幽冥中的恐怖存在。一股比先前更加冰冷、更加恐怖、带着毁灭性湮灭气息的意志,如同决堤的冰河般从那双扭曲震荡的幽冥之眼深处爆发出来。
这股意志中蕴含着绝对的死亡判决,化作无形的滔天巨浪,朝着刚刚掷出铜钱后气息瞬间萎靡、嘴角溢出鲜血的瘸叔,以及瘫软在地、意识模糊的陈七童狠狠拍击而来!
毁灭!
绝对的毁灭!
不容置疑的毁灭!
这股意志冰冷得如同万古不化的玄冰,纯粹得没有一丝杂质,高高在上得如同神明俯视蝼蚁。陈七童残存的意识在这股意志面前渺小得如同尘埃,瞬间就被冻结凝固,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绝望在心头蔓延。
他在心中暗叫不好,因为他清楚地知道,即便瘸叔拼尽全力施展那些邪异手段,也仅仅只能稍微阻碍一下这个恐怖存在的步伐而已,就像螳臂当车般徒劳无功。而现在,这个存在已经被彻底激怒,它下定决心要将这个胆敢冒犯它威严的人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抹去,就像随手捻灭一盏微不足道的油灯那样简单随意。
就在这生死攸关、命悬一线的千钧一发之际,时间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所凝固,整个世界都陷入了诡异的静止状态。整个古朴的禅房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死寂,连空气都仿佛被冻结了一般。
死亡的阴影如同一座巍峨沉重的大山,带着无可匹敌的威压,一寸一寸地向陈七童碾压而来,那黑暗而冰冷的气息似乎要将他整个人都吞噬殆尽,连灵魂都要被撕成碎片。
然而,就在这千钧一发、生死攸亡的危急时刻,突然间,一阵前所未有的、清脆悦耳到令人难以置信的嗡鸣声,如同九天之上的仙乐,又似晨钟暮鼓般庄严神圣,在这片死一般寂静的禅房中骤然响起!
这声音穿透了凝固的时间,打破了死亡的沉寂,带着某种神秘而强大的力量,在空气中激荡出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