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底碎成星子,点亮了她眼中的灵动与好奇:“听说你给小四求的符咒还真发挥了作用啊!哪家道观的?找个时间,我也去求两张。”
话音未落,一阵风掠过,卷着地上的碎纸打着旋儿掠过两人身侧,仿佛是这混乱中的一抹灵动。
碎纸在空中飞舞,又缓缓落下,为这寂静的书房增添了几分生动。
梅祈安抬手按住被风吹乱的袖口,玄色衣料下隐约可见腕间缠着的金丝绦,在微光中闪烁着一丝光泽。
“并非求的,而是我自己画的。”
梅祈安的声音平静而从容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玉佩,温润的玉色映着眸光,显得格外深邃。
“县主若要,改日送两张给你。”
武祯怔了怔,忽而轻笑出声,广袖拂过案上未干的墨迹,眉间染上几分释然:“那既然小四没事,我就先走了!”
转身时,裙摆扫过门槛的青石板,惊起几片浮尘。
等等!
梅祈安的声音如破空的箭矢,锋利地划破凝滞的空气,裹挟着某种压抑许久的炽热。
武祯迈出的那只绣鞋悬在青石板上,像被施了定身咒般僵在半空。
回廊外的翠竹在夜风中沙沙作响,竹影婆娑间,她的影子被拉得细长,斜斜地铺展在满地狼藉的宣纸上,与破碎的墨痕交织成一幅凌乱的画卷。
梅郎君,还有什么事情吗?
她缓缓转身,广袖随着动作轻扬,带起几缕若有似无的玉兰香。
暮色为梅祈安勾勒出金边轮廓,可那层温柔光晕,却掩不住他眼底翻涌的暗潮,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翻卷的乌云,藏着即将倾泻的情愫。
梅祈安踏着满地狼藉上前半步,玄色衣袍扫过地面,带起的风将碎纸卷到两人脚边。
月光透过雕花窗棂的镂空纹样,如碎银般洒落在他紧抿的唇畔,映得那处泛着冷冽的光。
梅祈安直视着武祯的双眼,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,声音低沉而沙哑:我想问县主一件事。
顿了顿,又补了句,还望县主如实回答我。
梅祈安灼灼的目光紧紧锁住武祯,生怕错过她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。
武祯望着梅祈安骤然敛去笑意的眉眼,墨色瞳仁深处翻涌的暗潮仿佛要将她溺毙其中。
心口莫名泛起慌乱,像是受惊的蝶群在胸腔里扑棱,连带着声音都变得虚浮:什么事?
梅祈安向前半步,玄色衣摆如流云般扫过满地狼藉的宣纸,碎纸片打着旋儿簌簌扬起。
县主自幼与我和四哥相识,若论起来,与我们也算青梅竹马。
梅祈安喉结微微滚动,月光顺着下颌线流淌,在喉间凝成一道冷白的弧。
灼灼目光牢牢锁着她,像是要将二十载光阴里所有欲说还休的情愫都烧穿。
我只想问县主一句,
梅祈安的声音低沉如擂鼓,震得廊下铜铃突然叮咚作响。
在这多年相处中,县主可曾对我动过一丝心?
话音刚落,檐角铜铃骤响,惊起夜枭扑棱棱的振翅声。
月光被羽翼割裂成细碎的银箔,纷纷扬扬洒在两人之间,倒像是撒了满地说不出口的心事。
这个问题恰似一块刚离熔炉的赤炭,狠狠砸在武祯心尖,瞬间燎红了她的耳尖,连带着脖颈都泛起薄粉。
恍惚间,天灯节那晚的记忆如潮水翻涌。
…………
那些被时光尘封、刻意忽视的悸动,此刻裹挟着燎原之势轰然翻涌。
武祯慌得别过脸去,不敢与他对视,生怕眼底翻涌的情愫会泄露分毫。
这......这时候也不早了,我如果再不回去,可能,明妆就要派人来找我了,我先走了!
武祯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,话语仓促得像是急着逃离火场。
月光穿过雕花窗棂的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