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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六连忙点头答应。
黄仙让老六闭上眼,朝他吹了口气。老六只觉得身子一轻,像是飘了起来,耳边风声呼呼作响。没过多久,脚落了地。
“恩公,睁眼吧。到了。”
老六睁开眼,发现自已站在一个陌生的村口,看天色像是傍晚。村子比靠山屯富裕些,砖瓦房不少。黄仙在他身边,指着村中一户高门大院的人家:“热闹就在那家。恩公,切记俺的话,只看不说,更别插手!”说完,黄仙身形一晃,不见了踪影。
老六心里嘀咕,这是啥法术?咋一眨眼跑到别处来了?他依言躲到一棵大槐树后,朝那大院张望。
只见那家朱红大门敞开,一个穿着绸缎褂子、脑满肠肥的中年男人,正点头哈腰地送一个客人出来。那客人穿着官衣,像是县里的吏员。胖男人满脸堆笑:“王司吏放心,您托付的事,包在小人身上!定给您办得妥妥帖帖!”说着,还塞过去一个小布袋,看那沉甸甸的样子,像是银钱。
王司吏满意地点点头,揣好钱袋,骑上驴走了。
胖男人转身进门,脸色立刻变了,叉着腰对院里的伙计骂骂咧咧:“都愣着干啥!赶紧把后院那批霉米搬出来,掺上好米,明天一早给县里赈灾的粥棚送去!王司吏交代了,这事办好了,少不了咱们的好处!”
老六一听,肺都要气炸了!这黑心肝的玩意儿,竟敢用霉米坑害灾民!他差点就要冲出去理论,猛地想起黄仙的告诫,赶紧捂住了嘴。
这时,一个穿着粗布衣裳、像是帮工的老农,颤巍巍地上前劝道:“东家,这……这可使不得啊!那都是救命粮,用了霉米,要出人命的,损阴德啊!”
胖男人眼睛一瞪,一脚踹过去:“滚你娘的!老子做事要你教?阴德?阴德值几个钱?老子只认现钱!再啰嗦,工钱扣光,滚蛋!”
老农被踹倒在地,唉声叹气,不敢再言语。
老六在树后看得咬牙切齿,心里暗骂:“这挨千刀的泼皮!迟早遭报应!”
他刚骂完,怪事就发生了。只见那胖男人突然“哎哟”一声,捂着肚子蹲了下去,脸色瞬间变得惨白,额头冷汗直冒,嘴里胡乱喊着:“疼!疼死我了!我的肚子……像是烂了!”
院里伙计顿时乱作一团,有去扶的,有跑去请郎中的。胖男人疼得在地上打滚,嗷嗷惨叫,那声音不似人声。老六惊疑不定,仔细看去,恍惚间,竟看到胖男人身上似乎缠着一道道黑气,他的惨叫声里,好像还夹杂着无数细微的、痛苦的哀嚎,像是很多人在一起呻吟。
老六看得头皮发麻。
就在这时,场景猛地一变,像是快进的皮影戏。老六看到那胖男人求医问药无效,不过三五日,便肚破肠流,痛苦万分地死了。死后,他家迅速败落,儿子吃喝嫖赌,很快把家产败光,最后沦落街头当了乞丐。
老六正唏嘘不已,眼前一花,发现自己又站在了另一个地方。看天色像是清晨,是在一个简陋的农家小院里。一个衣着朴素、面相憨厚的中年汉子,正把一小袋粮食塞给一个更穷的老太太。
“李婆婆,这点小米您先吃着,娃儿要紧!给我干活的钱,不急,等您家宽裕了再说。”
老太太感激涕零,连连道谢。
汉子送走老太太,转身对屋里喊:“孩儿他娘,咱家还有多少余钱?村头老赵家的房顶被雨浇塌了,咱能不能凑点,帮他把房梁先支起来?”
屋里走出个贤惠的妇人,虽面带愁容,却点头道:“当家的,你说得是,救人要紧。咱家还有点,我再回娘家借点去。”
汉子脸上露出宽慰的笑容。
老六认得这汉子,正是刚才在那胖男人院里,因为劝诫而被踹倒的老帮工!
老六心想:“这真是个好人啊。”
念头刚落,场景又快速变换。只见那老实汉子,因为心地善良、乐于助人,渐渐得了乡邻信任。后来村里人选保长,大家都推举他。他公平公正,带领村民日子越过越好。他家儿孙也都孝顺懂事,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