尸。
韩老三也帮着找了一圈,回家时天已擦黑。胡小妹站在门口,鼻子一动一动的,突然说:“不对劲,我闻着一股子腥臊气,像是黄皮子搞鬼。”
她闭目凝神片刻,猛地睁眼:“不好!孩子被后山那个黄皮子精掳去了!它想借童子精气修炼呢!”
韩老三一听急了:“那咋整?得赶紧救人啊!”
胡小妹皱眉:“那黄皮子精道行不浅,我如今这半吊子模样,恐怕斗不过它……”
韩老三一拍大腿:“总不能见死不救吧!”
胡小妹瞅了他一眼,忽然笑了:“没想到你这人还挺仗义。成,今晚咱俩就去会会那黄皮子精!”
二人趁夜来到后山。在一个隐蔽的山洞外,果然闻到浓烈的腥臊气。洞里传来孩子微弱的哭声。
胡小妹让韩老三躲在树后,自己整了整红围脖,朝洞里喊:“黄家的,出来说话!”
不一会儿,个干瘦老头模样的东西钻了出来,留着几根黄胡须,眼睛滴溜溜转:“我当是谁,原来是胡家妹子。怎么,想来分一杯羹?”
胡小妹冷笑:“赶紧把孩子放了,不然别怪我不客气!”
黄皮子精嘎嘎怪笑:“就凭你现在这德行?听说你讨封不成,卡在半道上了,还敢来管闲事?”
两个精怪话不投机,当场动起手来。只见一白一黄两团光影缠斗在一起,风声呼啸,飞沙走石。
韩老三在树后看得心惊肉跳。眼见胡小妹渐渐落了下风,他急得团团转,忽然灵机一动,想起老人说过黄皮子怕响声,便掏出猎枪,对着天空“砰”地放了一枪。
黄皮子精被枪声吓了一跳,动作一滞。胡小妹趁机一爪子抓过去,听得一声惨叫,黄皮子精捂着脸逃走了。
胡小妹也累得不轻,扶着树直喘气,尾巴都露出来了。
二人赶紧进洞抱出孩子。幸好来得及时,孩子只是受了惊吓,并无大碍。
送回孩子后,已是深夜。韩老三看着疲惫的胡小妹,愧疚地说:“对不起啊,耽误了你的事,山神庙都关门了。”
胡小妹却笑了:“没关系,我觉得当个东北大姑娘也挺好。”
然而第二天一早,胡小妹病倒了。她躺在床上,脸色苍白,浑身发烫,那条红围脖也黯淡无光。
韩老三急得团团转,请来屯里的郎中,郎中一看直摇头:“这姑娘的病古怪,我治不了。”
正当韩老三一筹莫展时,前晚梦里那个白胡子老头又出现了。这次是在光天化日之下,他就那么凭空出现在屋里,捋着胡子说:“小丫头强行运功,伤了元气。若不及时救治,恐有性命之忧。”
韩老三扑通跪下:“老爷子,求您救救她!都是我的错!”
老头叹口气:“救她不难,但需一味药引子——你得去西山悬崖采那千年灵芝。那地方险峻无比,稍有不慎就会摔得粉身碎骨,你可愿意?”
韩老三二话不说,拿起采药工具就出了门。
西山悬崖果然险峻,冰天雪地,光滑如镜。韩老三爬了整整一天,手上脸上全是血口子,终于在天黑前采到了那株闪着紫光的灵芝。
回来时,他一脚踩空,从半山腰滚了下来,幸亏被棵树挂住才捡回条命,但右腿摔断了。他拖着断腿,硬是爬回了家。
白胡子老头见他那惨状,点了点头:“还算有心。”便将灵芝捣碎,合着符水给胡小妹灌下。
不多时,胡小妹悠悠转醒,见韩老三浑身是伤守在床边,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,眼圈就红了。
白胡子老头对韩老三说:“你小子虽然嘴欠,但心地不坏。这样吧,明晚月圆之时,你再去山神庙一趟,重新给她个口封。这次可想好了再说!”
第二天晚上,韩老三拄着拐杖,带着胡小妹再次来到山神庙。他恭恭敬敬点上三炷香,跪在神像前。
当月华洒满庙堂时,胡小妹再次现出原形——那只白狐狸,后腿直立,前爪作揖,问道:“老哥,你看我像个啥?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