酬金。如此一来,财源滚滚,马家越发兴旺。
然而好景不长。这年冬天,镇上开始有年轻男子莫名失踪。起初是外乡流浪汉,后来连本地青年也接连不见。官府查了许久,毫无线索。
马三爷隐约觉得此事蹊跷,问白玉儿。白玉儿却总以“天机不可泄露”搪塞。
一日,马三爷的表侄刘顺来访。刘顺是省城读书人,新式学堂毕业,不信鬼神。听说表叔家供着大仙,特地来瞧个新鲜。
马三爷带着刘顺去见白玉儿。刘顺见这女子美则美矣,却面色苍白,毫无血色,心中起疑。交谈间,他故意将一杯茶水泼在白玉儿身上,却发现白衣竟不沾水珠,更加确信这不是人。
当晚,刘顺悄悄对马三爷说:“表叔,我看那女子不是正路,您还是小心为妙。”
马三爷不悦:“你懂什么?白大仙帮了我多少忙!”
刘顺道:“正是她来得蹊跷。您想,自她来后,镇上才开始丢人。我观察她虽表面温和,眼神却常露凶光。表叔若不信,可暗中观察。”
马三爷嘴里不说,心里却打起鼓来。想起近来白玉儿确实有些变化,从前只在夜间现身,如今白天也能见着她;而且她面色越来越红润,不再似初来时那般苍白。
当晚,马三爷留了个心眼,假装睡下,实则悄悄蹲在厢房窗外观察。
半夜时分,只见厢房门悄无声息地开了,白玉儿飘然而出,化作一道白烟越过墙头。马三爷忙跟上去,远远尾随。
白玉儿径直朝后山乱葬岗而去。马三爷跟到地方,躲在一棵大树后偷看。这一看,吓得他魂飞魄散!
月光下,白玉儿现出原形,正是一具白骨,正按住一个昏迷的年轻男子,口鼻相对,吸取精气。那男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,最后只剩皮包骨头。
吸完精气,白骨又化作人形,面色红润了许多。她满意地舔了舔嘴唇,飘然离去。
马三爷瘫软在地,好不容易才爬回家中。一夜无眠,第二天一早,他就去找镇上的老道士商量。
老道士听罢,长叹一声:“施主,你这是引狼入室啊!那白骨吸人精气,已修成精怪。如今她道行渐深,恐难制服。”
马三爷慌了:“道长救命!我这就去把骨头扔了!”
老道士摇头:“晚了。她既借你供奉得了人形,就已与你气运相连。简单丢弃无济于事,反而会激怒她。”
“那该如何是好?”马三爷冷汗直流。
老道士沉吟片刻,道:“为今之计,只有请真仙下凡降妖。东山之巅有座废弃的老君观,观中有口古井,相传直通东海。你需备齐三牲祭礼,在观中设坛祈祷,诚心恳请老君显灵。但切记,此事凶险,若心不诚,反遭其害。”
马三爷回家后,谎称要出远门谈生意,悄悄准备祭品。他不敢告诉家人实情,只带着忠实徒弟二嘎子,背上祭品上了东山。
主仆二人来到破败的老君观,清扫正殿,摆好祭品。马三爷跪在老君神像前,诚心祈祷整整一夜。
黎明时分,殿中突然金光大作,一尊神像竟开口说话:“马三,你贪心引妖,本应受罚。念你诚心悔过,本君指点你一条生路。”
马三爷连连叩头:“求老君救命!”
神像道:“那白骨精虽已成气候,但有一物可制她。她原本尸骨中有一节指骨,色如碧玉,是她的本命骨。你需找到此骨,以黑狗血浸泡,再以三昧真火烧之,方可破她道行。”
马三爷忙问:“如何识别哪节是本命骨?”
神像道:“此骨夜间会自发微光,触之温润如玉。你需在她现形时仔细辨认。”
话音刚落,金光消散,神像恢复原状。
马三爷回家后,开始暗中观察白玉儿。他发现白玉儿右手小指始终蜷缩,从不伸直,心中起疑。
一晚,马三爷假意请白玉儿饮酒,趁她微醺,故意碰翻酒杯,酒水洒在她右手上。白玉儿下意识伸手,马三爷果然见她右手小指与众不同,碧绿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