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走。村里人见张家突然多了个如花似玉的姑娘,纷纷打听来历,张承业只说是远房表妹,暂住些时日。
青瑶果然如寻常女子般,每日洗衣做饭,绣花织布,还略通医理,为村民诊治小病小痛,很快赢得乡邻喜爱。唯有一点特别,她极爱洁净,每日必沐浴更衣,且从不食荤腥,只进素食。
张承业与青瑶朝夕相处,渐生情愫。一日,他忍不住问道:“青瑶姑娘,你们狐仙修行,与人间有何不同?”
青瑶抿嘴一笑:“公子好奇了?其实修行之道,人狐无异,都是修心养性。只是我们狐类修行,须先修得人身,再修人心,最后修人道。我在人间历练,正是为了体悟人心。”
“那...修成之后呢?”
“或登仙籍,或为地仙,或继续轮回,全看个人造化。”青瑶眼波流转,“不过,也有些狐仙宁愿放弃仙道,长留人间。”
张承业听出弦外之音,心中一动,却不便多问。
转眼两月过去,这日村里突然来了个游方道士,自称清风道人,在村口摆摊算命。不少村民前去问卜,这道士竟能准确说出各家隐私往事,一时声名大噪。
张老实也去算了一卦,回来后忧心忡忡地对儿子说:“那道长说咱家有不干净的东西,阴气极重,恐怕是妖邪作祟。”
张承业心知指的是青瑶,便道:“爹,别听江湖术士胡说,咱家好好的哪有什么妖邪。”
然而清风道人却主动找上门来,在张家院外转悠,对张承业说:“公子面色晦暗,家中必有妖物。若不及早清除,恐有大祸。”
张承业不悦:“道长多虑了,我家清净得很。”
道人冷笑:“公子被妖物迷了心窍还不自知。三日后月圆之夜,贫道自当为民除害!”说罢拂袖而去。
张承业将此事告知青瑶,她面色凝重:“这道士不简单,恐怕是真有法力的。我们狐仙修行,最怕这种专与异类为敌的修道人。”
“那该如何是好?”张承业关切地问。
青瑶沉吟片刻:“公子不必担忧,我自有应对。只是届时还望公子信我,无论如何不要离开房间。”
三日后月圆之夜,张家庄突然狂风大作,飞沙走石。清风道人在村中设坛作法,手持桃木剑,口念咒语。村民们远远围观,窃窃私语。
张承业在房中坐立不安,忽听窗外雷声隆隆,夹杂着野兽嘶吼。他忍不住推开窗缝窥视,只见院中青光闪烁,一道狐影与一道剑光缠斗在一起。
正当紧张时,忽闻空中传来胡三泰的声音:“清风道友,何必与小辈一般见识?我等在此修行,从未害人,反而护佑一方水土。不如各退一步,如何?”
清风道人怒道:“人妖殊途,妖就是妖,修什么行都是邪魔外道!”
双方争执不下,斗法愈烈。突然,一道剑光直冲青瑶而去,张承业见状,不及多想,冲出房门挡在青瑶身前。
“不可!”青瑶惊呼,却已来不及。
说也奇怪,那剑光触及张承业身体,竟如泥牛入海,消失无踪。清风道人一愣,胡三泰趁机施法,一道白光将道人罩住。
“罢了罢了,”清风道人长叹一声,“既有凡人愿以性命相护,想必这狐仙确无害人之心。贫道告辞!”说罢收法离去。
风波过后,青瑶对张承业道:“公子何必冒险?我有祖父所赐护身法宝,那道伤不得我。”
张承业正色道:“见你有难,我岂能坐视不管?况且...我对姑娘的心意,姑娘难道不知?”
青瑶低头不语,面泛红晕。
这时胡三泰现身,笑道:“张公子有情有义,不愧是我看中的人。青瑶历练期满,本应回山继续修行,但若你二人情愿,老夫可做主成全这段姻缘。”
张承业大喜,当即向青瑶表明心迹。青瑶羞答答地应允了。
胡三泰道:“不过有三件事须得约定:其一,青瑶虽为狐仙,但既嫁为人妇,当守人间礼法;其二,你二人婚后须多行善事,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