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,玄珠子的声音再次响起,比昨日清晰了许多:“大恩不言谢!先生恩情,老夫铭记。我需静修七七四十九日,方可稳固。在此期间,若先生遇急难之事,可来此处焚香默念我名三次,我或可感应相助。待我出关,再报大恩。”
赵老四回到家,用那意外之财改善了生活,心里美滋滋的。但他留了个心眼,只说是给人医好了疑难杂症得的谢礼,并未提及狐仙之事。
转眼过了半月。这天,镇上的泼皮王二赖子牵着一头病恹恹的毛驴来找赵老四。那驴瘦得皮包骨,眼看就不行了。王二赖子嚷嚷着说赵老四上次给他家猪开的药不对,把猪吃死了,非要赵老四赔钱,否则就砸了他的招牌。
赵老四心知这是讹诈,那猪明明是王二赖子自己喂了发霉的粮食吃死的。但他口拙,争辩不过,周围看热闹的乡邻也多是敢怒不敢言。正僵持间,赵老四忽然想起玄珠子的话。他借口回家取钱,溜到后院僻静处,心中默念了三声“玄珠子”。
念罢,似乎并无异常。赵老四心中忐忑,拿了钱出来,准备破财消灾。谁知那王二赖子刚接过钱,突然脸色大变,指着空无一人的墙角,惊恐万状地大叫:“别过来!你别过来!我……我不是故意害死你的!”
众人莫名其妙,只见王二赖子像是中了邪,手舞足蹈,哭爹喊娘,把自己如何欠下赌债,如何偷摸拐骗,甚至几年前失手推倒邻居老人致死的隐情全都抖落了出来。乡邻们哗然,当即扭送他去了保长那里。
赵老四心中明白,这定是玄珠子在暗中相助,用了什么迷惑心智的法术。
又过几日,邻村张寡妇家的牛难产,请了赵老四去。那母牛情况危急,小牛犊横在腹中,赵老四用尽办法,累得满头大汗,母牛气息却越来越弱。眼看就要一尸两命,张寡妇在一旁急得直哭。
赵老四心中焦急,又默默向玄珠子求助。片刻后,他福至心灵,想起祖传医书中有一偏方,需用一味罕见的草药,平时极少用到。他立刻让张寡妇的儿子去附近山崖寻找,果然找到。用药后不久,母牛竟顺利产下牛犊,母子平安。
张寡妇千恩万谢,给了重酬,赵老四的名声更响了。
这两件事后,赵老四对玄珠子深信不疑,时常带些酒肉去乱葬岗祭奠,虽得不到回应,但他知道玄珠子正在静修。
七七四十九日将至,赵老四开始盘算着该向狐仙求些什么报答。是要求财源广进,还是医术精进?或是为儿子求个前程?他心中有些纷乱。
这天晚上,赵老四做了个梦。梦中一个身着灰袍、面容清癯的老者向他躬身施礼,正是玄珠子。老者道:“恩公,我闭关将满,灵体初成,多亏恩公相助。明日午时,请恩公再来当日相遇之处,老夫当面相谢,以完因果。”
赵老四醒来,知是托梦,又惊又喜。
次日午时,赵老四如约而至。乱葬岗依旧荒凉,但今日阳光明媚,似乎少了往日的阴森。他刚到那土坡下,就见昨日梦中那灰袍老者已笑吟吟地站在那里,身形凝实,与生人无异,只是细看之下,脚下并无影子。
“恩公来了。”玄珠子拱手。
赵老四连忙还礼:“恭喜仙长功成圆满!”
玄珠子道:“全仗恩公。今日请恩公来,一是道谢,二是践诺。恩公有何心愿,但讲无妨,只要不违天和,力所能及,老夫定当满足。”
赵老四来时早已想好,便道:“仙长客气了。我别无他求,只望家中平安,医术能更上一层楼,多救些牲口,也让家里日子宽裕些。”
玄珠子点点头:“恩公仁心,不难。我观你药箱中草药,虽有效验,但配伍仍可优化。我可传你几个古方,针对牲畜常见病症,效验非凡。此外,我再指你一处地脉灵泉,用此泉水煎药,药力倍增。有此二者,足可保你衣食无忧,名动四方。”
说罢,玄珠子便口述了几个药方,又告知了灵泉所在。赵老四仔细记下,心中大喜,这些可比直接给他金银财宝实在多了。
传完药方,玄珠子神色一正,道:“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