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有点急，因为说到孩子她心里就不舒服，也觉得这老头冥顽不灵。
老头也急道：“那给了钱这事就消停了吗？不会的！给了钱只会让他们认为这个行当赚钱，这种欺负弱小的事情就会越来越多。”
“你跟我这儿急有什么用？”
“没跟你急，是这种杂技你越给他脸，他就越不要脸，我就是不给。”
凌枝嗤了一声，懒得跟他争。
“唉。”老头叹口气，缓缓站起身，不再有方才的气焰了，平和地道：“又谢谢你了，太晚了，你快收拾东西回家吧。”
说后就一拐一跛地走了。
凌枝盯着他的背影，心想这人身子骨真是硬朗，连遭两次暴捶，居然还能到处晃悠，简直少见。
——
凌枝回家走到那个石梯处，专门停下来听听有没有被殴打的惨叫声。
没有。
她奇怪，表演不是失败了吗，党项人怎么会放过他们呢？
难道，被打死了？
这个想法有点恐怖，她不由的浑身一凝，才死了一个，不会又死了吧？
想了想，悄声爬了上去。
那个房间还是燃着一盏微弱的油灯，但是特别安静。
两个党项人不在，姐弟俩分别被两根粗大的铁链子绑在柱子上。
他们依偎在一起，没有说话。
还好，他们还活着。
再仔细一瞧，姐弟俩眼皮都是半睁半开，也不像是睡着啊。
难道还是被打了？打得没劲儿了？
凌枝把脑袋凑近铁窗一点，试着轻喊：“玉米？”
没有反应。
她加大一点音：“玉米！”
玉米这才发现她，一下子露出喜色：“姐姐！”
“嘘！”凌枝食指比到嘴前，再比向小女孩：“她怎么了？”
玉米看下姐姐：“饿。”
“不给饭吃啊？”
“嗯。”
“挨打了么？”
“今天没有。”
“哦。”凌枝心安下一些：“那两个人呢？”
玉米轻摆脑袋：“不知道，好像不在。”
凌枝想了想：“那你们等着，我去买吃的来，你们别乱动，别惹他们。”
玉米不住点头：“好，好。”
这个点乌巷没吃的，凌枝只有倒回瓦舍买。
绕过这条窄巷到另一条窄巷，陡然听见一串“别跑”“站住”的恐吓声。
窄巷乌漆嘛黑，弯曲如同迷宫，而那跑步动静却是极快。
看来，事儿不小！
凌枝本能地藏住自己。
刚刚靠墙躲好，嗖的一下，一个人影从她眼前闪过。
她脑袋瞬时一懵，那个人，是老头？
“站住！”
“别跑！”
这声音也耳熟，是那两个党项人！
“老东西，跑得还挺快。”党项人在凌枝靠墙的地方停下，都持着铁棍，嘴里咒骂：“早晚弄死你！”
凌枝一把捂住嘴鼻，堵住呼吸。
“铁哥，怎么办？”
“抄近路，去巷子口。”
待那两人跑远后，凌枝才敢悄悄露出脑袋。心里也更是吃惊，那老头的骨头板，是真硬啊！
正想着，就见一个肥头大耳的身影，蓄谋着走过来。
凌枝赶紧把身子缩回去，心想两个丑八怪还挺聪明，居然搞分头行动。
可是不对，前方怎么又出现了那个老头？
这乌巷又弯曲又窄小，不熟路的人是不可能一下子跑出去的，老头应该是迷路了。
凌枝脑子风驰电掣地转动，再这样下去，他们迟早都要碰头的，老头肯定是会被打死的。怎么办？管？不管？
啊！这又老又少的受欺负，真是让人见不得啊！
“啊！”
“老东西！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