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非不是,我喜欢你……”
凌枝又迅速截断:“王子,我有心上人。不过我不方便告诉你他是谁,因为我跟他吵架了,分手了,但我还是很喜欢他。”
凌枝半真半假,她的目的只有一个,就是迅速终止真金对她的那种不切实际的想法。
她虽没有民族偏见,但她总归是宋人,她虽然感惜真金的一生,但她不可能对真金有多余的情感。
真金看了她半晌,然后垂下眸子,眼中滑过一丝转瞬即逝的冷意。
冷意如同寒霜,虽然短暂,却让人感到深深的寒。
凌枝怕太过直接伤人,大方一笑:“王子,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农家女,什么本事没有,就吹牛在行,别被我的外表欺骗了。
而您不同,您饱读诗书,容纳各国文化,您会有自己的太子妃,自己的王子,你是属于他们,更是属于你们元帝国。”
凌枝话说完,真金半晌才哼了声苦笑出来。被拒绝并不可怕,可怕的是这么干脆直接。
“小……”
他一双眼睛不知不觉含上水色,藏着委屈,又藏着控制的爱意和欲望。
过半晌,却是算了。
凌枝拒绝如此无情,他不能再不讨喜。
真金浅浅堆起笑容:“你若是晚上害怕,就将明珠带回去。若是不需要,就算了。”
“我带。”凌枝立马接过,明珠脱离了真金的衣袖遮盖,迅速发出一道刺眼的光亮,她本能地躲了一下。
真金被逗笑了,气氛一下子松弛了不少。
“那你来找我,是为何事?”
“被你一吓,就给忘了。”
凌枝充楞,她不打算说自己的真实目的了,无端被表白,她暂时没想好怎么把握这个度。
再来,真金是文治者,不一定知道军事上的信息,贸然问了,反而容易招来怀疑,毕竟他跟忽必烈,是亲生父子。
刚刚忽必烈无端来找她,是她没有想全面。
真金低头摆了摆,笑话凌枝,等再一抬起,却是说:“是我的错。”
“那王子,我先回去试一下。”凌枝打算先走。
“好。”
凌枝离开后,阿古蹑手蹑脚地出现,边走边望着凌枝离开的方向,忧心忡忡的样子道:“皇太子啊,您为何总是要跟一个宋人百姓过不去啊?”
“是啊!”真金神情呆滞无力,声音轻轻的,像是飘上了云迹。
他五指稍稍捏合,指腹便蹭着了掌心不知何时因为紧张而沁上来的薄汗,心上一疼:“为何啊?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