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下就是侥幸的,甚至贪婪可以将赵砚据为己有。
谁知道呢?上次赵砚带凌枝回来,她当场骂骂咧咧,背后却大醉一场。
谁知道呢?到底痴心一片,她经常在真实与虚拟间半梦半醒。
这会也不知是哪种状态,她拉着赵砚的衣袖,像是妻子送行丈夫,不舍。
赵砚瞥眼她的手,再定于她的眸,而后自然地换一下站姿,这样就自然地将她的手分离。
他们非必要从不会见面,但每次见面的时候,都会有团火在身边烤,他怎么可能感受不到。
赵砚稍微想了想,尽量让自己接下来说的话,显得不那么残忍。
“锦娘,我很爱她,会思念,会牵挂,会疼痛。不管事情的对与错,我都会优先为她的情绪考虑。现在她生气了,我要去解释,并且以后,我都不会对她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。”
不残忍也残忍了。
——
庄园的花园里,凌枝一个人瞎转悠,看到赵砚找来,她赌气地快速离开,擦过赵砚脸庞一股冰冷的风。
到书房,她随便拿起一本书籍翻,坐到椅子上,佯装没事人儿。
就是心里酸得很,可不流眼泪光流鼻涕怎么回事?
蓦然面前灯光被挡住一片,一只着宽袖的手臂伸出,稍微抬了一抬,示意着什么。
凌枝擤着鼻子,让人感觉像在哭。
她抓过那只手臂就在脸上胡乱地蹭,当真蹭过了一些清鼻涕,她才不管呢,撒着气呢。
赵砚没吭声,稳稳站着,由着她来,微微偏着头看她。
她并不知道,他初次在瓦舍看到她,未曾相逢先一笑,仿佛就已许平生。
当时的她是个古灵精怪的小骗子,是个女里女气的男孩子,他一步一步地走近她,真的辨别了她许久,他觉得她不该是那个样子。
后来在乌巷发现她的女儿身,真的打心底里高兴。
而后在她主动坦白身份之前,他就对她抱有了诸多期许与想象。
谁知道啊?他每一次的退缩,实则都是因为爱啊。
这种心情不知怎么描绘,对于自己本次令人伤心的行为,赵砚一时半会也不知怎么解释。
见凌枝擦完了脸庞,觉着那只衣袖该是脏了,换手另一只。
凌枝奇怪地瞪他一眼,抱着书扭过身,背对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