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砚闷了口气，也不走了，简单收拾一下房间，坐上案板，重新烧燃火炉。
月烈盯着他的冷漠脸庞，忽地感觉委屈，吸鼻子声音在安静的屋中响起，赵砚终于发现月烈的一双眼睛红烈，半分没有来时的狂妄。
“你哭什么？”
“哪哭了？”
“眼睛比火还红，不是哭吗？”
“你为什么不讲话？”
“你不是在发脾气吗？”
短短几句，就窥探了月烈心底最薄弱的地方。
“你坐吧。”
赵砚软和一点，他已经知道了凌枝对月烈打的主意，之前在木兰猎场，他也阴差阳错给了人家希望。就是一个深闺公主，他没必要迁怒于她。
月烈坐于对面，盯着赵砚手背上被她打出来的血痕，在火炉的照耀下，显得特别的艳丽。
刚烧的水被她打翻了，赵砚重新添了些，问：“你要喝吗？”
月烈赌着气说：“我要喝茶。”
“没有了，都被你打翻了。”
“我有。”月烈从怀中摸出两个罐子。
“你还拿两罐？”赵砚稍有疑惑。
“你管得着吗？”
“管不着。”
赵砚淡然翻炭，火光折射出的光晕洒在他的脸上，衬得整个人如美玉打造的神邸般清冷又端正。
月烈不知不觉又吸了口酸涩的鼻子，她记恨着赵砚在木兰猎场的事，也恨自己此时并没有占到上风。
就这么沉默着，炭火滋滋啦啦地燃烧响动。
待水烧好，赵砚问：“喝哪个？”
月烈娇蛮的语气：“两个都要。”
赵砚就泡了两种茶。
“你喝这个。”月烈率先给他一碗。
他没多想，看着她的脸，她的眼睛还是很红。
“你？”
想说点什么，却是罢了。
月烈急了：“你什么？”
“没什么。”
“说啊。”
他不说，让月烈更急了，把案一拍，催促道：“喝啊！”
赵砚只得喝一口，就那一口，差点没让他晕厥，捏上喉咙，感觉喝下去的是药。
“怎么这么苦？”
“哼～”月烈总算笑了：“喝完！”
“什么茶？”
“喝完！”
“……”
赵砚忍住不适再喝几口，一心想吐。
“哼～”月烈头一歪，满意极了，端过自己的茶碗，慢慢悠悠品上一口。
赵砚神情疑惑，她不觉得苦？
月烈得意道: “想问我为什么不想吐是吗？因为我的是山香铭茶，甘而不苦，润而不涩，色淡而味淳，未饮已觉香沁肺腑，绝非寻常苦茶可比。”
“苦茶？”
“嗯哼。”
“所以你的意思是？”
“我心里苦，自然也要你苦。”
话落，月烈脸上闪出一瞬尬色，才惊觉暴露了心头脆弱。
公主的骄傲让她不能这样，下颌嚣张一支：“喝完，不能停！”
赵砚无语，不喝。
月烈又一拍案：“喝完！”
“别闹了。”
“我闹？”月烈一下子站起来，心头那个气啊。
赵砚见她又要动武，免生事端，只得屏蔽呼吸，全部喝完。
月烈这才感觉自己占了上风，得意地抓起马鞭，顺走好茶，将最苦的那罐留下，警告道：
“我明日还会再来，来时我要看到那罐子是空的。你要是敢扔了，或是用火烧了，我定会让你尝到更苦的苦头！”
话毕，一鞭子警告地挥打在地。
赵砚没回应，用清水洗漱被苦涩占据了的整个口腔。
那苦茶仿佛具有碱性，入喉后就在他的身体里面散开，快速地腐蚀了他的五脏六腑一般，很是恶心晕厥，几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