烫,汗顺着脸颊往下流,滴在草叶上,很快就蒸发了。她的肚子饿得咕咕叫,早上那碗稀粥早就消化完了,可她不敢停下来——赵秀兰的话像根弦,紧绷在她心里,要是没割满两筐草,今晚又要饿肚子了。
好不容易割满了第一筐草,林晚星直起身,揉了揉发酸的腰,然后背起竹筐往坡顶走。走到坡顶时,她看见林朝阳正坐在一块大石头上,手里拿着一根冰棍,吃得津津有味。冰棍是从镇上买的,王秀兰早上赶集特意给他买的,还叮嘱“别让晚星吃,她吃了会肚子疼”。
“姐,你可算来了!”林朝阳看见她,举起手里的冰棍晃了晃,“妈给我买的奶油冰棍,可甜了!你想不想吃?”他的语气里满是炫耀,却根本没打算把冰棍递给她——他知道,就算林晚星想吃,母亲也不会同意。
林晚星没说话,把竹筐放在地上,然后转身准备去割第二筐草。林朝阳突然叫住她:“姐,你给我摘的酸枣呢?我现在就想吃!”林晚星停下脚步,回头看他:“我还没割完草,等割完第二筐就去给你摘,现在去的话,草就割不完了。”
“不行!我现在就要吃!”林朝阳站起来,把冰棍棍扔在地上,走到她面前,伸手就去抢她的镰刀,“你不现在去给我摘,我就把你的镰刀扔了,让你割不了草!”他的力气很大,林晚星没抓住,镰刀被他抢了过去,他举起镰刀就要往山坡下扔。
“别扔!我现在就去给你摘!”林晚星赶紧拉住他的胳膊,心里又急又怕——要是镰刀扔了,她根本割不完两筐草,赵秀兰肯定会狠狠罚她。林朝阳得意地笑了,把镰刀还给她:“这还差不多,你快点去,我在这儿等你,要是你敢偷懒,我就告诉妈!”
林晚星接过镰刀,紧紧攥在手里,然后往东边的山坳走。山坳比坡地更远,路也更难走,全是碎石子,硌得她的布鞋鞋底发疼。她一边走,一边留意着路边的酸枣树——她得赶紧摘够酸枣,不然林朝阳又要闹,她的草也割不完。
走到山坳时,她终于看到了几棵酸枣树,树上结满了红红的酸枣,像一串串小小的灯笼。她赶紧走过去,踮起脚尖,伸手去摘酸枣。酸枣树的枝桠上有刺,她不小心被刺扎了一下,手指立刻流出了血。她皱了皱眉,把手指放进嘴里含了含,然后继续摘——她不能停下来,林朝阳还在坡顶等着,她的草还没割完。
摘了满满一布袋子酸枣,她才停下来,把布袋子系好,然后往坡顶走。回去的路更难走,她的脚被碎石子硌得生疼,手指上的伤口还在流血,可她却紧紧护着怀里的布袋子,生怕酸枣掉出来。她想起衣兜里的点地梅,心里又有了力气——就算路难走,就算有伤口,只要能找到属于自己的“星星”,好像也没那么难了。
回到坡顶时,林朝阳正躺在石头上睡觉,嘴角还流着口水。林晚星把布袋子放在他身边,然后拿起镰刀,转身去割第二筐草。她蹲在地上,一边割草,一边想着晚上回家的事——她要先把点地梅压平,夹进语文课本里,然后在油灯下读几页书,就算只有半小时,也够了。
太阳快到头顶时,她终于割满了第二筐草。她背起竹筐,走到坡顶,叫醒了林朝阳:“朝阳,我们回家吧,草割完了,酸枣也给你摘好了。”林朝阳揉了揉眼睛,拿起布袋子,打开看了看,满意地点点头:“行,那我们回家吧,我要让妈给我煮糖水蛋吃。”
林晚星背着竹筐,跟在林朝阳身后往家走。竹筐很重,压得她肩膀生疼,可她却把怀里的书包护得很紧——里面有借来的语文课本,有她的希望,还有衣兜里没来得及压平的点地梅。她看着路边的草,看着天上的云,心里悄悄想:等她把点地梅夹进课本,那些文字是不是就会变得更温暖?等她读完这本书,是不是就能离“山外面的世界”更近一点?
回到家时,王秀兰已经从镇上回来了,正坐在堂屋的椅子上纳鞋底。她看见林晚星背着满满的竹筐,满意地点了点头,然后接过林朝阳手里的布袋子,笑着说:“我的宝贝儿子,终于有酸枣吃了!快,妈给你洗几个,解解渴。”她拿着布袋子去了厨房,根本没看林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