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哲把林晚星扶到沙发上坐好,转身去阳台接了个电话——是快递员打来的,说母亲寄的土鸡蛋到了小区门口。挂了电话,他拿起外套,笑着说:“你等着,我去取鸡蛋,顺便给你买串糖葫芦,你昨天不是说想吃酸甜的吗?”
林晚星点点头,看着他匆匆出门的背影,心里满是依赖。她拿起手机,翻出和母亲的聊天记录,看着那句“多吃碱性食物”,无奈地叹了口气。或许母亲的执念这辈子都改不了,但至少现在,她愿意试着用温和的方式去回应,不为改变母亲,只为让自己少些遗憾。
江哲回来时,手里不仅拎着土鸡蛋,还真的带了串糖葫芦,外面裹着晶莹的糖霜,看着就诱人。“快尝尝,刚做的,还脆着呢。”他把糖葫芦递到林晚星手里,又把土鸡蛋放进冰箱,“妈寄了挺多,够你吃一阵子了,我明天给你煮茶叶蛋,你不是爱吃吗?”
林晚星咬了一口糖葫芦,酸甜的味道在嘴里散开,让她心情好了不少。她靠在江哲肩上,轻声说:“其实我妈也不是全不好,她还记得我爱吃土鸡蛋。”
“那是,妈心里还是有你的。”江哲揉了揉她的头发,眼神却暗了暗——他比谁都清楚,母亲的“关心”里藏着多少算计,也比谁都担心,这些算计会影响林晚星的情绪,进而动了胎气。自从上次林晚星和家里争吵后,他就一直琢磨着怎么彻底解决这件事,不让父母和林朝阳再打扰她孕期的平静。
当天晚上,等林晚星睡熟后,江哲轻手轻脚地走到客厅,拿起手机拨通了林父的电话。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起,林父的声音带着几分警惕:“江哲?这么晚了有事吗?”
“叔,您先别紧张,我找您是想聊聊朝阳彩礼的事。”江哲的声音很平静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,“上次晚星跟您和阿姨吵架,她心里一直不好受,最近怀了孕,情绪波动大,我怕再闹下去影响她身体,也影响孩子。”
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,传来王秀兰抢过手机的声音:“江哲,你是想通了?愿意帮朝阳出彩礼了?”
江哲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里的不适:“阿姨,我可以给你们转三万块,帮朝阳凑齐彩礼。但我有三个条件,你们必须答应。”
“你说你说!只要能拿到钱,什么条件我们都答应!”王秀兰的声音立刻变得急切。
“第一,这三万块是最后一次帮朝阳,以后他的房贷、生活费,我们不会再管。他是成年人,该为自己的人生负责。”江哲的语气没有丝毫松动,“第二,我和晚星以后每个月给你们打一千块赡养费,逢年过节会回去看你们,但除此之外,不会再额外给钱。第三,这一年里,你们不能再因为任何事为难晚星,不能给她打电话指责她,不能去学校或我机构闹,更不能提‘生男孩’之类的话让她生气。如果你们做不到,这三万块我不会给,以后赡养费也只会按法律规定的最低标准给。”
电话那头安静了片刻,王秀兰的声音带着犹豫:“一年都不能说她?那要是她做得不对呢?”
“晚星现在怀着孕,最大的‘对’就是保持心情好。”江哲的声音冷了几分,“阿姨,您应该清楚,晚星的身体要是出了问题,对谁都没好处。这三万块不仅是帮朝阳,也是为了让晚星能安心养胎。你们要是答应,我现在就转钱;要是不答应,就当我没说过。”
王秀兰心里盘算了起来——三万块不是小数,足够凑齐朝阳的彩礼,让他顺利结婚。至于一年不为难林晚星,也不是什么难事,反正钱拿到手了,等过了一年,要是想再要些钱,有的是办法。她赶紧说:“答应!我们答应!江哲,你放心,这一年我们肯定不找晚星麻烦,也不跟她吵架!”
林父在旁边拉了拉王秀兰的衣角,想说什么,却被王秀兰瞪了回去。她对着电话催道:“江哲,你现在就把钱转过来吧,朝阳还等着用呢!”
江哲没再多说,挂了电话后,立刻通过银行转账给林父转了三万块,还特意备注了“朝阳彩礼补助”。转账成功后,他又给林父发了条短信:“钱已转,记得你们的承诺。要是让我知道你们为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