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抱着孩子在客厅走,让晚星能多睡会儿。可辛苦不是乱喂偏方的理由,尤其事关念星的健康,她半分都不能让。
“妈,我知道你辛苦,我也感激你,”晚星深吸一口气,尽量让声音稳些,可眼泪还是在眼眶里打转,“但感激和孩子的健康是两回事。你要是真为念星好,就听医生的话,别信那些偏方了。医生明确说过,二十天的宝宝除了母乳和配方奶,什么都不能喂,连水都不用额外喝,你怎么就是不听?”
“医生也不是什么都懂!”母亲的火气更旺了,指着床头柜上的碗喊,“你王姥姥活了七十多,带大五个孩子,还不如个年轻医生懂?她的方子在老家救了多少孩子,到你这就成害孩子的了?我看你就是在城里待久了,忘了老辈的规矩!”
“我没忘规矩,我只是不想让念星冒险!”晚星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,月子里的委屈、身体的酸痛、照顾孩子的疲惫,再加上母亲的不理解,全涌了上来,“妈,你知道念星出生时才五斤八两吗?医生说她体质弱,让我们格外注意喂养,这二十天我每天逼着自己多喝汤,就想让母乳好点,让她长壮点。现在她好不容易能安稳喝母乳了,我怎么能让一碗偏方毁了?”
眼泪滴在念星的襁褓上,小家伙像是感受到母亲的情绪,小手挥舞着,委屈地哭了起来,小脸蛋涨得通红,哭声里还带着奶气的哽咽。
“你哭什么哭?”母亲看见晚星哭,语气软了点,却还是不服气,“我也没喂进去多少,就沾了沾她嘴唇,能有什么事?你至于这么小题大做吗?你刚坐完月子身子虚,还当着孩子的面哭,不怕落下病根?”
“这不是小题大做!”晚星抹掉眼泪,声音带着哭腔却很坚定,“只要有一点风险,我就不能让念星试!妈,你要是真疼念星,就尊重科学,也尊重我这个当妈的决定,别再偷偷做这种事了,行吗?”
“我不尊重你?”母亲像是听到了笑话,声音又尖起来,“我要是不尊重你,当初能同意你嫁江哲?能大老远跑来照顾你坐月子?你现在翅膀硬了,能跟我顶嘴,能嫌我老土、不懂科学了!早知道这样,我当初就不该来!”
母亲越说越激动,转身就往门口走,到了门口还回头瞪了晚星一眼:“这孩子我不管了!省得将来有什么事,都赖到我头上!”
“妈!”晚星喊了一声,母亲却没回头,“砰”地一声带上了门,客厅里很快传来她翻找行李箱的动静,拉链声“刺啦”响着,格外刺耳。
晚星抱着念星站在原地,眼泪止不住地流。念星还在哭,小身子一抽一抽的,她只能强压着情绪,轻轻晃着怀里的孩子,一只手护着孩子的头,嘴里哼着江哲教她的摇篮曲,一遍遍地拍着孩子的背,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易碎的玻璃。
卧室门被推开,江哲揉着眼睛走进来,眼下的青痕更明显了。他看见晚星哭,怀里的念星也在哭,瞬间慌了,快步走过来,声音都放轻了:“怎么了这是?大清早的,怎么娘俩都哭了?是不是你身子不舒服?”
晚星看见江哲,委屈再也绷不住,哽咽着把母亲偷偷喂偏方的事说了一遍,说到最后,声音都在发抖,连抱着念星的手都有些不稳。
江哲听完,眉头拧成了疙瘩。他先小心翼翼地接过念星,托着孩子的头和腰,温柔地拍着她的背,又伸手用指腹擦掉晚星的眼泪,声音放得更柔:“别着急,也别跟妈气坏了身子,你刚坐二十天月子,还得养着。她也是一片好心,就是方法错了。你先躺会儿,我去跟妈聊聊,啊?”
晚星点了点头,看着江哲抱着念星走出卧室,心里又酸又乱。她知道母亲是爱自己、爱念星的,可这份爱里裹着的固执和旧观念,像根刺扎在两人中间,让她既心疼又无奈——她既舍不得母亲受委屈,更放不下念星的安全。
客厅里,江哲的声音和母亲的声音断断续续传进来,时而平静,时而又有些争执,母亲的声音里还带着点哭腔。晚星坐在婴儿床旁,看着念星渐渐止住哭声,小眼睛闭着,眉头还轻轻蹙着,小手却下意识地抓着她的衣角,心里的担忧一点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