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月的晨光，透过新房的落地窗，轻轻洒在浅灰色的地毯上。江念初是被窗外的鸟鸣声叫醒的，睁开眼时，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，只留下淡淡的雪松香气——那是陈屿常用的沐浴露味道。她揉了揉眼睛，坐起身，婚纱早就被细心地挂在衣帽间，身上换了件米白色的真丝睡衣，是苏敏前几天送来的，说新房里空调凉，让她晚上睡觉穿得暖和些。
“醒了？”陈屿端着一个托盘走进卧室，上面放着一杯温牛奶和一碟三明治，“刚去楼下买的，你喜欢的火腿鸡蛋馅，快趁热吃。”他穿着浅灰色的家居服，头发有些凌乱，却透着几分慵懒的温柔，走到床边放下托盘，伸手摸了摸江念初的额头，“没着凉吧？昨天婚礼结束太晚，怕你累着。”
江念初摇摇头，接过温牛奶喝了一口，温热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去，驱散了晨起的微凉。“爸妈呢？”她咬了一口三明治，含糊地问——按照习俗，婚礼后的第二天，新人要和公婆一起吃早饭，还要给长辈敬茶，这是“回门”前最重要的仪式。
“在客厅呢，妈早就起来了，说要给你煮红糖鸡蛋，我拦着了，让她歇会儿，”陈屿坐在床边，帮她把散落的头发别到耳后，“对了，昨天你太累，忘了跟你说，爸妈准备了改口费，今天敬茶的时候要给你。”
江念初愣了一下，手里的三明治都忘了咬：“改口费？我都没准备……是不是该给爸妈也准备点什么？”她昨天忙着婚礼的事，完全忘了这些细节，心里顿时有些慌。
“不用，”陈屿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，“爸妈说了，只要你好好的，比什么都强。再说，你昨天给他们买的按摩仪，他们高兴得晚上都拿出来看了好几遍。”
江念初这才松了口气，想起婚礼前一天，她特意去商场给陈斌和苏敏各买了一个按摩仪——陈斌有腰疾，苏敏的肩膀总疼，她特意选了多功能款，还跟店员学了怎么调模式。没想到这点小事，他们居然记在心里。
洗漱完换衣服时，江念初特意选了件浅粉色的连衣裙，领口绣着细碎的小雏菊，是苏敏送的新婚礼物。她对着镜子整理裙摆时，陈屿走过来，从身后轻轻抱住她：“真好看，我们念念穿什么都好看。”
江念初转过身，踮起脚尖在他嘴角印下一个轻吻：“那我们快下去吧，别让爸妈等急了。”
两人刚走到客厅，就闻到了淡淡的茶香。苏敏正坐在沙发上，手里拿着一个红色的锦盒，看到他们出来，立刻笑着站起来：“念念醒啦？快来坐，刚泡好的菊花茶，清热的，昨天你喝了不少果汁，喝点茶润润喉。”
陈斌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，手里拿着一份报纸，看到江念初，也放下报纸，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：“念念，昨晚睡得好吗？新房的床垫还习惯吗？要是觉得软，我让陈屿再给你换个硬点的。”
“谢谢爸，我睡得很好，床垫刚好，”江念初连忙坐下，接过苏敏递来的茶杯，指尖碰到温热的杯壁，心里暖暖的，“昨天真是辛苦爸妈了，忙到那么晚。”
“不辛苦，”苏敏坐在她身边，拉着她的手，眼神里满是喜爱，“看着你们俩好好的，我们比什么都高兴。对了，今天早上我和你爸去早市，买了你喜欢的栀子花，放在阳台了，你去看看，开得正香呢。”
江念初走到阳台，果然看到窗台上摆着一盆栀子花，白色的花瓣上还沾着晨露，香气清新淡雅，和她昨天看到的那盆一模一样。“谢谢妈，我太喜欢了，”她回头看向苏敏，眼里满是笑意，“以后家里有栀子花，空气都变香了。”
“喜欢就好，”苏敏笑着说，“以后我每周都去早市给你买，让咱们家天天都有花香。”
陈屿这时端着一个托盘走过来，上面放着两个青花瓷茶杯，里面泡着刚沏好的普洱茶——这是陈斌最喜欢的茶，他特意早起去楼下的茶叶店买的。“爸，妈，该敬茶了。”他把托盘放在茶几上，示意江念初过来。
江念初深吸一口气，走到茶几前，先拿起一杯茶，递到陈斌面前，双手捧着茶杯，轻声说：“爸，您喝茶。”这是她第一次叫“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