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三下午的课刚结束,江念熙的手机就震了一下,屏幕上跳出“苏晓”的名字——这是她大学同宿舍的闺蜜,现在在市实验国际学校当助教。她快步走到教学楼外的香樟树下接起电话,听筒里立刻传来苏晓带着兴奋的声音:“念熙!你爸那门‘跨文化性别教育课’太火了!今天我们班讨论‘瑞典父母共享产假’,有个男生说‘原来爸爸也能多陪宝宝,我以后也要跟妈妈一起分担照顾弟弟的事’,还有女生聊‘印度女性受教育权’,都在说要多查资料,了解别的国家是怎么帮女生上学的!”
江念熙靠在树干上,听着苏晓的话,嘴角不自觉地扬起来。她想起上个月江哲准备课程试点时,熬夜查了二十多个国家的性别政策资料,从瑞典的“父母共享育儿假”到卢旺达的“女性议会席位配额”,每一份案例都标注得清清楚楚,还特意制作了图文并茂的课件,就怕孩子们觉得枯燥。当时江哲还跟她说:“性别平等不是一句口号,得让孩子们看到不同国家的人是怎么做的,才能真正打开思路。”
“真的吗?那太好了!”江念熙忍不住说,“我爸之前还担心孩子们不感兴趣,特意准备了好多互动话题呢。”
“感兴趣得很!”苏晓的声音更响了些,“今天讨论到‘日本女性职场晋升’时,有个女生举手说‘我妈妈是公司经理,她总说加班没时间陪我,要是我们国家也有瑞典那样的政策,妈妈是不是就能多休息了’,还有孩子问‘为什么有的国家女生不能上学,我们能做些什么帮她们’。你爸这课啊,真是让孩子们想了好多以前没考虑过的事!”
挂了电话,江念熙快步往家走。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,落在铺满落叶的小路上。她想起小时候,江哲就总跟她讲不同国家的故事——说挪威的小朋友冬天会跟着父母去森林里露营,学习辨认植物;说肯尼亚的女孩靠社区资助上学,长大后回来当老师教更多孩子。那时候她听不懂“性别平等”“文化差异”这些词,却记住了江哲说的“世界很大,要学会用不同的眼睛看问题”。
回到家时,江哲正坐在书房里改课件,电脑屏幕上满是密密麻麻的文字和图表。他戴着眼镜,指尖在键盘上快速敲击,偶尔停下来喝一口旁边的菊花茶——那是林晚星特意泡的,说他最近备课辛苦,得败败火。
“爸,我跟你说个好消息!”江念熙凑到书桌边,把苏晓的话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江哲,“苏晓说孩子们讨论得特别积极,还想多了解别的国家的情况呢!”
江哲停下手里的动作,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,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。他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,看着江念熙说:“这就是跨文化课程的意义啊。以前咱们说性别平等,总局限在‘男生女生要一样’,可每个国家的国情不一样,解决问题的办法也不一样。让孩子们看看瑞典怎么让父母一起带孩子,印度怎么帮女生争取上学的机会,他们才能明白,性别平等不是单一的标准,而是要根据不同的情况,找到最合适的方式。更重要的是,让他们知道,不管在哪个国家,都有人在为公平努力,他们也能成为其中的一份子。”
江念熙点点头,看着电脑屏幕上的课件,忽然想起什么:“爸,苏晓还说有孩子问‘能不能帮别的国家的女生上学’,咱们能不能在课程里加个环节,让孩子们跟国外的小朋友聊聊天?这样他们就能直接了解别的国家的情况,还能交朋友呢!”
江哲眼睛一亮,拍了下手:“这个主意好!我之前就想过要加国际交流的内容,只是没确定具体形式。现在看来,让孩子们直接连线聊天,比我们讲案例更有意义。他们可以问国外的小朋友‘你们家谁做饭’‘女生能不能参加足球队’,这样才能真正感受到文化差异,也能学会尊重不同的生活方式。”
说着,江哲重新戴上眼镜,打开一个新的文档,开始草拟“学生国际交流”环节的方案。他先列出要联系的国家——瑞典、印度、日本、肯尼亚,这些都是课程里提到过的国家,孩子们已经有了初步的了解。然后又写下交流的主题:“我们家的分工”“学校里的男生女生”“我想为公平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