般淹没了他。
他嘴唇微抖,终是低下了头:“我们……走吧。”
转身时,他的脚步踉跄了一下,似被什么无形的东西压弯了腰。
沈清禾没有挽留,也没有嘲讽。
她只是静静收起空间虚影,任那片绿意消散于风中。
然后,她转身走向那扇斑驳的木门,手扶上门框的刹那,声音清冷如霜:
“想入‘共耕会’的,明日辰时到禁山洼地报到。不来,别后悔。”
话落,门“吱呀”一声合上,将所有惊愕、敬畏与不甘关在门外。
余晖洒落茅屋檐角,炊烟未起,可某种新的秩序,已在沉默中悄然萌芽。
而在村外幽暗的山路上,一辆牛车踽踽独行。
王氏怒骂不止,周承安却始终沉默。
他回头望了一眼远处那间不起眼的茅屋,心中忽然浮起一个可怕念头——
也许,真正被抛弃的,从来不是她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