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 次日清晨,院中竹竿林立,挂满切片药材,远远望去,竟似百年老参晾晒之景。
“那是……人参?”路过村妇惊呼。
“嘘!”小石头故作神秘,“陆公子祖传秘方,加了百年人参须,才能酿出这等补气养神的药酒!”
流言迅速扩散。
白砚秋亲至山村暗访,见此情景,眉头紧锁,却终究无据可查。
临走前只留下一句:“此女身后必有隐士高人。”
风波暂息,但暗潮更甚。
第六日晚,沈清禾独坐灯下,翻开账册。
财富值已累计至一千五百贯,善举值逼近千点。
空间界面浮现新提示:【果蔬图谱升级中,预计三日后解锁草莓与番茄】。
她指尖轻点藤蔓图标,眸光幽深。
“孙元禄想用低价拖垮我?”她低声自语,“那就让他看看,是谁先断了呼吸。”
第七日清晨,天光初透。
她推开院门,亲手掀开收购点的秤台红布。
铜锣一响,四野皆知。
就在此时,山道尽头尘土飞扬。
一个掮客模样的男子挤进人群,嗓音尖利地喊道:
“你们还在这排队?沈氏勾结妖人酿酒,已被济世堂定为邪术重案!抄家就在今夜——这钱,怕是拿不到明天!”第七日清晨,天光初透,霜色未消。
沈清禾立于院前木台之上,一身素袄裹着挺直的脊背,手指缓缓掀开覆盖在秤台上的猩红粗布。
布帛拂动,铜秤映出一道冷冽寒光,像是一声无声的宣告——收购重启,价格不变。
人群瞬间骚动起来。
农人们推着独轮车,挑着竹筐,从四面八方涌来,红薯堆成小山,金黄饱满,在晨光中泛着温润光泽。
他们脸上带着久违的希望,也藏着几丝不安。
三日停收,如悬刀于颈;而今重开,仿佛命脉再度接续。
“一斗八文,现银结算。”她声音不高,却清晰入耳,每一个字都像钉进泥土的桩子,稳、准、狠。
就在此时,山道尽头尘土翻卷,一名掮客模样的男子拨开人群,衣襟沾满泥点,嗓音尖利如刀划铁皮:“你们还在这排队?!沈氏勾结妖人酿酒,已被济世堂定为邪术重案!抄家就在今夜——这钱,怕是拿不到明天!”
空气骤然凝滞。
百姓们动作一僵,目光齐刷刷转向沈清禾。
有人开始后退,有人压低声音议论。
恐惧比谣言传得更快。
可沈清禾只是微微侧头,眸光淡漠地扫过那人——袖口绣着盐铁行暗纹,鞋底沾的是府城特有青灰泥。
孙元禄的人。
她冷笑一声,抬手示意账房继续记账,自己则亲自抓起一把红薯投入秤盘,朗声道:“粮在我手,价由我定。若朝廷明日真来查我,今日卖出去的每一文钱,也都已落入你们口袋。”
话音落地,一个老农猛地将肩上担子重重砸在地上,怒吼道:“你们压价时不说天理,如今我们自己定价,倒成了罪?!”
“对!她给现银,不欠不拖,凭什么听你们胡说!”
“我一家老小靠这红薯活命,谁敢拦,我就跟谁拼命!”
群情激愤,围住掮客推搡喝骂。
那人脸色煞白,想要脱身,却被几个壮汉死死按住肩膀,几乎跪倒在地。
就在这混乱之际,陆时砚自村口缓步走来。
他身形清瘦,手中轻握一卷油纸,神色如常,却让整个场面悄然安静下来。
他在李猎户耳边低语几句,后者接过油纸,转身疾奔而去。
半个时辰后,县衙影壁前人头攒动。
一张誊抄工整的账本副本赫然张贴其上——盐铁行差役收受孙元禄贿赂,故意压价拒收良薯,伪造霉损记录以图垄断。
笔迹、印鉴、日期俱全,铁证如山。
消息如野火燎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