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过野,连府城济世堂都遣人快马求购。
她立于医馆门前,当众宣布:“赤霞缎可售,价归织户;蚕纱不卖,只赠伤者。”话音落下,焚烧十亩边缘桑林,烈焰冲天,映红半座山岗。
“新法可传,唯求一试。”她在火光中说道,目光扫过人群,“愿走这条路的人,我不拦,也不保——但若信我,我必还你一片活路。”
火光摇曳间,赵绣娘第一个上前,领走五株嫁接苗,双手捧着,如同接过命运的火种。
而在远处山坡,海姑跪坐在儿子坟前,手中紧攥一把焦土,泪流满面。
那场大火烧的不只是桑林,也烧尽了她心中最后一丝执念。
她听见风中有婴儿般的轻鸣,恍惚以为是亡儿归来。
就在此时,藏于沈清禾袖中的青铜小印微微发烫,印底脉络纹悄然延伸,如根须探地,仿佛与地下万千桑脉共鸣——
某种更深的秩序,正在苏醒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