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风吹动她的发丝,也拂过胸前那枚青铜印。
它安静地贴着她的肌肤,仿佛沉睡,却又在无人察觉的瞬间,泛起一圈极淡的幽蓝水纹。
二十里内,山道蜿蜒、水脉流转,皆已在它感应之中。
陆时砚在灯下再度翻阅密账,忽然停住。
烛火轻晃,映照着他骤然凝滞的瞳孔。
某页边缘记着一行小字:“竹篮九孔,走东岭岔口。”
他取出一张泛黄的旧边防图,手指沿着小径缓缓移动,最终停在北境军镇外围的偏港码头——那是条早已废弃的运粮道,如今却被标注为“药材商队常行路线”。
可问题在于:去程车重蹄沉,回程却轻如空载。
他猛地合上图卷,提笔刻下一枚竹片,字迹深峻如刀痕。
片刻后,小桂子裹着蓑衣溜出后门,将竹片塞进一只送酱的陶坛底部,送往江畔渡口的吴艄公手中。
当夜,雷声滚滚压境。
一道闪电撕裂夜幕,照亮院中一道纤瘦身影。
沈清禾仰头望着风雨欲来的天空,掌心铜印微颤,似有低鸣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