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蛛网状……壳面浮现蓝亮点!像是星辰缀纹!”
“此纹仅空间初代种才有。”沈清禾立于光影之下,语气清冷如霜,“仿不得,偷不走。若连这点本事都守不住,何谈让天下无饥?”
人群寂静片刻,忽而爆发出热烈掌声。
有人开始抄录木牌文字,有人请求再看一遍实验,更有几位老农主动请缨:“沈娘子,让我们也学这‘三验法’,日后帮乡亲把关!”
就在此时,一道身影悄然自人群后退去。
青衫微旧,身形清瘦,伞檐低垂遮住面容。
陆时砚没有停留,也没有回应任何招呼,只是顺着人流最密处穿行,脚步无声地汇入巷陌深处。
他走得很稳,眼中却燃着冷焰。
方才验稻之时,他站在角落,看清了那些受害者的模样——面色萎黄,唇角溃烂,分明是慢性毒素累积之象。
而更令他在意的是,几乎所有病患提及米袋时,都说:“写着‘沈记特供’,封口还有红印。”
那印章,他见过。
曾在沈清禾锁柜中最深处的一枚母印盒里,一模一样。
但现在,不该出现在市井劣米之上。
他的指尖微微收紧,袖中藏着一张折叠的纸条——是昨夜匿名塞进门槛的,只写一行小字:
“东街陈氏医馆,七人同症,皆因‘特供米’入腹。”
风拂过耳畔,他眸光微敛,身影彻底没入市井烟火之中。
(续)
陆时砚的身影在人群散去的喧嚣中悄然隐没。
他没有回山后坊的居所,也没有走向禾社主院,而是径直拐入东街窄巷,青衫贴背,步伐轻稳如踏夜露。
陈氏医馆门前挂着半旧的药幡,风一吹便簌簌作响。
他推门而入时,正逢老医者陈砚之提笔录案。
室内弥漫着苦涩药香,七张竹榻上躺着面色萎黄的病人,呼吸粗重,唇角溃裂处结着暗痂。
“都是昨日起病,”陈砚之合上医案,声音低沉,“症状一致:胃腑灼痛、呕血夹黑渣、小便赤黄如茶。我以清热解毒汤加金银藤、土茯苓试治,见效甚微。”他顿了顿,目光落在陆时砚脸上,“最怪的是——他们皆言食了一种‘特供米’,说是沈娘子亲制,封口有红印。”
陆时砚心头一震,缓缓展开那张匿名纸条,与医案记录逐字对照。
时间、病症、米袋特征……无一不符。
他低声问:“可留样?”
陈砚之从柜中取出一只油纸包,打开一角——几粒稻谷静静躺在纸上,颜色金亮得诡异,颗粒比寻常米略大,却透出一丝蜡质光泽。
陆时砚拈起一粒,在指腹轻轻碾压。
壳坚硬异常,断面呈灰白色,毫无自然稻谷的松软感。
他眸光骤冷:这不是普通掺杂,而是系统性仿造,甚至可能用了某种化学浸渍工艺。
“这些米……”他压低声音,“是从哪几家流出的?”
“孙记米行三袋,城南两个散户各一袋。”陈砚之叹道,“都说是‘熟人托售’,价格便宜两成。”
陆时砚谢过医者,转身离去。
他的脚步不疾不徐,但每一步都踩在人心看不见的弦上。
穿过三条街巷后,他忽然察觉身后脚步声多了半拍——不是寻常百姓的拖沓,而是刻意收敛的轻捷。
他不动声色转入茶巷,巷口柳三娘的茶棚正支着竹帘。
一个眼神交汇,柳三娘便掀开桌下暗格,露出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窄道入口。
陆时砚闪身而入,地道幽深潮湿,尽头通向城南废磨坊。
那里,荒草掩门,石碾倾颓。
他在角落翻动一堆麻袋时,指尖触到一股异样的霉腥味。
揭开一看,整整二十余袋“沈记特供米”堆叠如山,尚未拆封。
他抽出一袋细察——纸张粗糙泛黄,缝线松散,封口红印虽模仿得惟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