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没料到的是,次日清晨,三名曾参与围剿的衙役悄悄递来账单——上面赫然记着他们收受虞氏银钱的数目与日期,墨迹犹新。
风雪夜里,柳先生披着蓑衣翻过山岭,怀中密信已被体温烘得微暖。
“钦差已抵府城,”他低语,“点名调阅‘共耕会账册’与‘技术帖发放名册’。”
烛光摇曳,沈清禾静坐案前,指尖轻抚空间中的灵泉池。
泉水微漾,泛起淡淡雾气,池壁竟隐隐浮现细密铭文,似有回应。
她闭目凝神,将涉及暗线联络、善举值流转的部分尽数焚毁,唯留公开账目、物资出入与技术授受清单。
“他们要证据?”她睁开眼,眸光清冽如寒泉,“那我就给他们一座透明的坊。”
翌日黎明,小甑儿带着誊抄整齐的三份账册出发。
一份送入县衙,一份悬挂井台公信台任人查阅,最后一份由阿蛮率领脚队护送往府城。
就在账册离坊那一刻,铜印第六道铭文骤然亮起,水汽氤氲,“亦系仓廪”四字浮现掌心,温润沁骨——空间悄然解锁新能:粮糟短期保鲜,酿酒周期缩短一半。
晨光刺破云层,照在连绵不绝的灶火之上。
整个山后坊如同苏醒的巨兽,呼吸之间皆是生机。
而沈清禾立于坊门之前,望着远方驿道尘烟,轻轻拂去袖上炭灰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