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的同伴。
“我……我不是故意的……”她的声音带着哭腔,周身的雷光也随之减弱了几分。
“我们知道。”楚元珩没有选择强行靠近,而是停在安全距离之外,用一种冷静而温和的声音说道,“清夙,你听我说。我们都知道你不是故意的。你现在的情绪很乱,魂契的反噬之力,加上墟市的见闻冲击,让你体内的雷电之力失去了控制。你不是在对我们发脾气,你是在和一股不属于你的、狂暴的力量搏斗。我们都明白。”
他的话没有指责与教训,只有全然的理解。他并未将她视作失控的疯子,而是看作一个与心魔搏斗的战友。
“我们不是想‘纠正’你,”楚元珩的声音放得更柔,“我们只是想陪着你。直到你……打赢这场仗。我们就在外面,哪儿也不去。”
说完,他便在门口盘膝坐下,岳沉岳也有样学样,像一座山一样守在了另一边。
角落里,苏清夙呆呆地看着他们。她本以为会迎来责备,却没想到,得到的是如此沉静而坚定的守护。
就在此时,一缕悠扬的、不似凡间的乐曲,缓缓在破庙中响起。
那不是用任何乐器演奏的声音,而是一种由纯粹生命能量构成的旋律。它如同月下溪流,温柔地、不带任何侵略性地,绕过了苏清夙狂暴的雷电场,缓缓渗入她的识海。
是徐璃音。
她也坐了下来,闭上双眼,将自己那份新生的、能够安抚心神的情绪治愈之力,毫无保留地化为这首安神的乐曲,为角落里的同伴送去最温柔的支持。
在这首无声的乐曲中,苏清夙那紧绷到极致的神经,终于一丝丝地松弛了下来。
她的眼前,开始浮现出一幕幕幻象。
她看到楚元珩在昏暗的灯火下,正拼命翻阅着一本本古籍,试图从泛黄的书页中,找出任何关于“神兽反噬”和“魂契污染”的记载。他的眉头紧锁,眼神充满焦虑。
她看到岳沉岳像一尊不知疲倦的石像,抱着盾牌,一动不动地守在门口。无论风吹雨打,无论野兽嘶吼,他都没有离开半步,为她挡住了外界的一切侵扰。
她看到徐璃音那张绝美的脸上,带着一丝疲惫的苍白。她能清晰地感觉到,这首安神的乐曲,正在大量消耗着徐璃音的心神和血脉之力。但徐璃音没有停下,依旧在支撑着,将自己最本源的生命能量,源源不断地传递给她。
她不是一个累赘。
她没有被抛弃。
她……正在被所有人,用尽全力地爱着和守护着。
就在这时,一直躲在破庙房梁上、被苏清夙失控的雷电吓得不敢动弹的小狐狸玄霆雪,也感受到了她的痛苦和挣扎。它犹豫了片刻,最终还是克服了恐惧。
它从房梁上轻巧跃下,迈着小小的步子,小心翼翼地走到了苏清夙的身边。
它将自己毛茸茸的小脑袋,轻轻地贴在了苏清夙的手臂上。
一股微弱但无比纯粹、无比坚定的审判之雷,从它身上传来,主动迎向了苏清夙体内那股狂暴的反噬之力。它不是要去战斗,而是要去引导,用自己的本源,去告诉那股迷失的力量,回家的路。
这最后一根稻草,终于压垮了苏清夙心中那座由骄傲、自责和恐惧筑起的高墙。
她周身的雷光,如同退潮般,尽数收敛回了体内。
破庙的角落,恢复了寂静。
良久。
“吱呀——”
角落旁的偏房木门被缓缓推开。
苏清夙泪流满面地站在门口,她看着门外那三个彻夜未眠、满脸关切的同伴,嘴唇翕动了数次,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她只是张开双臂,第一次在他们面前,露出了自己最脆弱、最无助的一面。
徐璃音和岳沉岳立刻上前,将她紧紧地抱住。楚元珩也站起身,脸上带着欣慰的笑意。
“没事了。”徐璃行轻轻地拍着她的背,“我们都在。”
“哇——”苏清夙再也忍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