沾着污渍、被汗水浸透、皱巴巴贴在身上的纱裙上,困惑和担忧瞬间取代了惊喜,“小月月,你……你这是怎么了?怎么穿成这样?出什么事了?”
外婆这一连串的反应和那声久违的、带着浓浓乡音和宠溺的“小月月”,像一根柔软的针,猝不及防地刺破了我强撑的坚硬外壳。
委屈、愤怒、被背叛的痛楚、以及此刻的狼狈不堪瞬间涌上喉咙,堵得我发不出声音,只能僵硬地站在那里,任由汗水顺着脸颊滑落。
而江予安,他安静地陷在旧沙发里,双腿已经彻底恢复了平静,只是安静地搁在沙发边缘。
他微微垂着眼睑,浓密的睫毛遮住了眼底所有的情绪,只有那微微起伏的胸膛和沙发扶手上还未完全松开的、泛白的指节,无声地诉说着方才的对抗与消耗。
“能出什么事?”他向外婆解释,“不过是刚才背我上楼弄脏了衣服而已。”
外婆没有多问,只是让我坐在沙发上,吃江予安买来我刚刚拎上楼的水果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