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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苦笑了一下:“委屈?现在哪还顾得上委屈不委屈。脸都快丢尽了。”
我顿了顿,想起江予安那双沉静的眼睛和那句冰冷的“是交易”,心头又是一阵酸涩,“至于他为什么答应……可能,他也有他的难处?或者……只是看我太狼狈,一时心软?”
我摇摇头,“我不知道。我只知道,他答应了,而且……他比顾远靠谱得多。”
我看向她们,眼神里带着恳求:“曼曼,薇薇,我知道这很离谱,很荒唐。但我现在真的……没有退路了。婚礼必须办下去。我需要你们,作为我的伴娘,站在我身边。我需要你们……在看到他的时候,别太惊讶,别让他……太尴尬。”
这是我最担心的。伴娘是我最亲近的人,她们的反应很大程度上会影响婚礼的氛围。
如果连她们都流露出过度的震惊、怜悯或者不适,那对江予安,对我,都将是一场公开的凌迟。
苏曼和许薇对视了一眼。她们的眼神在无声地交流着。有震惊,有心疼,有担忧,但最终,都化为了对我这个闺蜜无条件的支持和保护欲。
苏曼猛地一拍桌子,压着嗓子,斩钉截铁地说:“宝!你放心!包在姐妹身上!不就是个轮椅吗?有什么大不了的!老娘照样把他当最帅的新郎官看待!谁敢多看一眼,老娘瞪死他!” 她挥舞着拳头,试图用夸张的豪气驱散沉重的气氛。
许薇也用力握紧了我的手,眼神温柔而坚定:“月月,别怕。我们永远站在你这边。婚礼那天,我们就是你的盾牌和铠甲。我们会配合好,让流程顺利,也会……照顾好江先生,不会让他感到不适的。”
她的声音温婉,却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。
看着她们,积压的委屈和压力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。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上来。
我低下头,不想让她们看到我的脆弱,只是用力地回握住了她们的手。
“谢谢……谢谢你们……” 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。
“傻丫头,跟我们说什么谢!” 苏曼用力搂住我的肩膀。
“就是,我们可是‘三朵金花’啊!” 许薇也靠了过来。
在这个充满变数和荒诞的婚礼前夕,这份来自闺蜜的、毫无保留的支持,成了我冰冷世界里,为数不多、能抓住的、带着温度的光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