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,也没有爱上江予安。
只是一种冰冷的、务实的接受——接受江予安就是我的“新郎”,至少在明天的婚礼上,在所有人眼中,必须是。
我回头看了看沙发上熟睡的苏曼和许薇,又望向窗外那片璀璨却冰冷的灯火。
明天,就是婚礼了。
我的“新郎”,是江予安。
这个念头清晰地烙印在脑海中,不再有最初的荒诞感和抗拒,只剩下一种尘埃落定般的、带着沉重疲惫的平静。仿佛这已经是既定的事实,无需再质疑,只需……去完成它。
像完成剧本上早已写好的、属于自己的那一部分。
窗外的天色,似乎已经透出了一丝极其微弱的、灰蓝色的黎明曙光。
清晨。
刺耳的闹钟声划破了婚房的寂静。苏曼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弹坐起来,许薇也揉着眼睛醒来。
“天哪!几点了!”苏曼尖叫着扑向手机。
“快!月月!起来化妆做头发了!”许薇立刻清醒,推着我进了浴室。
兵荒马乱的早晨开始了。专业的化妆师和发型师团队准时敲门涌入,带来一大堆箱子和仪器。
婚房里瞬间被化妆品、卷发棒的热气、以及急促的指令声填满。
我像个提线木偶般被按在梳妆镜前。冰凉的粉底液拍在脸上,刷子在眼皮上扫过,头发被一缕缕卷起、固定。
镜子里的人影渐渐变得精致、陌生,覆盖上了一层完美无瑕的新娘面具。
苏曼和许薇也换上了伴娘裙,在旁边叽叽喳喳地帮忙、拍照、试图活跃气氛。
她们努力避开任何敏感话题,只专注于眼前的“美丽工程”。
在发型师为我戴上最后一件头饰——那顶镶嵌着碎钻的精致小王冠时,我透过镜子,看到那件象牙白的巨大婚纱被小心翼翼地悬挂在衣架上,在晨光中流淌着圣洁的光泽。
没有心跳加速,没有待嫁的羞涩喜悦,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清醒:该上场了。
我的搭档,是江予安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