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疼他,甚至……在不知不觉中,把心都遗落在了他身上。
我以为那些小心翼翼的靠近、那些笨拙的关怀、那些共享的沉默与微笑,或许……或许能生出一点不一样的藤蔓,缠绕住两个同样伤痕累累的灵魂。
可他现在是什么意思?
用“导游费”撇清经济关系。
用归还戒指切断象征联系。
用“放下过去”将包括他自己在内的一切,都推入了需要被遗忘的深渊。
他是在用最体面、也最残忍的方式告诉我:戏演完了,该散场了。蜜月结束,关系清零。从此桥归桥,路归路。
一股巨大的、混杂着委屈、失落、不甘和刺痛的酸楚,猛地冲上鼻腔,眼前瞬间模糊一片。我死死攥着那枚冰冷的戒指和小章鱼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。纸条上那八个字,像烧红的烙铁,烫得我心口生疼。
看向未来?一个没有他的未来?
地铁到站的提示音尖锐地响起,人群开始涌动。我茫然地站起身,随着人流机械地挪动脚步,走出车厢。
站台上冰冷的风吹在泪湿的脸上,带来一阵刺骨的寒意。
原来,在这场我以为或许能变成真的“蜜月”里,动了心的,从头到尾,好像只有我自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