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我的下文。
我抬起头,重新看向他,眼神清澈,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,继续说道:“我下次注意……” 我特意加重了语气,用了一个非常微妙的词,“再给你按摩……一定会提前‘通知’你。”
“通知”!
不是“征求你的同意”,不是“请求你的允许”,而是“通知”!
这个词像一颗包裹着糖衣的炮弹,表面是服软认错,内核却是我林月式的“绝不放弃”和“主权宣告”——我承认这次“偷袭”不对,但下次我还会按!只是会“提前告诉你一声”,至于你同不同意?那是你的事,但“通知”是我的权利和义务!
江予安显然听懂了这层言外之意。
他盯着我,那双深邃的眼眸里,翻涌的怒意像是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,凝固了一瞬。
随即,那里面升腾起一种更复杂的东西——是难以置信,是气结,是“我就知道会这样”的无奈,还有一丝……被这近乎无赖的“认错”方式噎得说不出话来的憋闷。
他放在身侧的手,指节因为用力而再次泛白,紧紧抓住了床边的围栏。他胸膛起伏了一下,似乎想说什么,但最终,只是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极其压抑、极其沉重的鼻音:
“哼。”
然后,他猛地别过头去,再次将冷硬的侧脸轮廓留给了我。只是这一次,那紧绷的下颌线似乎微微颤抖了一下,泄露了他内心远未平息的波澜。
一场无声的对抗,以我狡猾的“道歉”和他憋屈的冷哼,暂时告一段落。
空气里的火药味淡了些。
我想,下次,江予安大概脾气会小一点吧?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