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下进锅里;我小声嘀咕一句“好像麻酱有点稀”,他立刻就把那碗调得浓稠正好的麻酱碟推到了我面前。
他自己倒是吃得不多,大部分时间都在慢条斯理地涮着清汤锅里的食材,偶尔会夹一两只虾,仔细地剥掉外壳后,很自然地放到了我的碟子里——他记得我喜欢吃虾,但又懒得剥壳。
“你也多吃点呀,”我有些不好意思,夹起一大筷子清汤锅里涮好的嫩牛肉放到他碗里,“这个好吃,不辣。”
“好。”他笑着接受,低头吃了起来。
餐桌上的气氛越来越热络。苏曼是个活宝,不停地讲着各种趣事,逗得大家哈哈大笑。
姜宇轩则负责和江予安聊一些工作上的事和共同朋友的近况,偶尔也会加入我们的玩笑。
江予安虽然话不算最多,但始终面带微笑,认真地听着,适时地回应,丝毫没有冷场或不适。
我看着眼前这一幕:最好的闺蜜,信任的朋友,咕嘟冒泡的火锅,还有身边这个细致体贴的他。
暖黄的灯光下,蒸汽氤氲,笑声不断。所有的担忧和试探,似乎都在这温暖喧闹的氛围里融化成了更踏实的心安。
这顿仓促准备的火锅,远比我想象的还要圆满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