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的事。
可是对于此刻没有轮椅在身边、只能坐在餐椅上的江予安来说,这两米的距离,不亚于天堑!
他根本无法独立完成!
“妈!”我瞬间炸了,又气又急,声音都拔高了,“你这不是故意为难人吗?你明知道他现在没坐轮椅,根本过不去!你干嘛还提这么过分的要求?!”
我妈转回头看我,眼神平静得可怕:“这个要求过分吗?月月,你知道你妈妈我每晚睡前都要喝一杯温水吧?你知道有时候我忘了倒水,你爸爸就算睡着了也会爬起来去给我倒吗?夫妻之间的互相照顾,往往就体现在这些小事上。这一点,他江予安,”她的目光再次转向江予安,带着一种冰冷的质疑,“能做到吗?”
她的例子举得真实无比,却像冰锥一样刺人。是,我爸对我妈是很好,这种细节上的照顾确实暖心。
可是,这明明是可以变通的!我可以自己倒水,我甚至可以给他倒水,为什么非要纠结于这种形式上的、“必须由他来完成”的照顾?
“妈!我能自己给自己倒水!我和他在一起又不是为了让他给我端茶送水!我们是互相喜欢,是灵魂上的契合!”我气得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。
在我们争执的过程中,我能清晰地感觉到,我握着的江予安的那只手,变得一片冰凉。他的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石头,紧绷绷的,仿佛所有的肌肉都在对抗着这种无声的羞辱和艰难的处境。
他没有看我们,微微低着头,视线落在眼前的桌布上,下颌线绷得紧紧的。
包厢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,沉重得让人窒息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