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太急,身后的椅子都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。她的脸色涨红,胸口剧烈起伏,显然情绪已经激动到了极点。她不再顾及任何场面,也不再维持那层薄薄的伪装,手指几乎要指到我的脸上,声音带着被逼到绝境的愤怒和尖锐,当着所有亲戚的面,朝着我吼了出来:
“你还不跟大家说实话吗?!你到底要瞒到什么时候?!你非要让所有亲戚都以为你真的嫁给了、要跟一个……一个‘残废’过一辈子吗?!!”
“残废”这两个字,狠狠扎在场每一个人的心上,尤其扎在了江予安的身上。
我看到江予安的脊背瞬间僵直,脸色“唰”地一下变得惨白,他原本努力维持的平静面具彻底碎裂,眼眸深处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剧痛和屈辱。他攥着我的手冰冷得像铁,甚至微微颤抖起来。
整个包房死一般的寂静。所有亲戚都惊呆了,看着我妈,又看看我,再看看脸色苍白的江予安,一时间竟无人能发出任何声音。
我被我妈的话气得浑身发抖,血液轰地一下全都涌上了头顶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