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大塑料袋,我爸妈两人完全拿得动。
可这明显是托辞。他们不是真的不需要帮忙,而是不想再延续刚才在车里的对话,或者说,不知道该如何在那种低气压下继续面对江予安,急于想要一个单独的空间。
江予安是何等聪明的人,他立刻听出了这客气话里的逐客意味。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,依旧是那副平静温和的样子,顺从地点点头:“好的,叔叔阿姨你们慢点,好好休息。”
然后,他看向我,眼神里似乎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安抚,轻声道:“月月,那你帮叔叔阿姨拿东西上去吧。”
江予安不上去,我其实也不太想上去了,但我妈已经伸手拉我,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持:“月月,走了,上楼了。安安,你先回去忙吧。”
我没办法,只能歉意地看了江予安一眼,然后下车,从后备箱拿出行李。
我爸拎起一个行李箱和那个大塑料袋,我妈挽着我的胳膊,几乎是半拉着我,头也不回地走向单元门。
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。
江予安的车还停在原地,没有立刻离开。驾驶座的车窗降下了一半,我看不清他的表情,只能看到他模糊的侧影轮廓,安静地停留在那片阴影里,仿佛被定格了一般。
直到我们走进单元门,感应门在身后缓缓关上,隔绝了外面的视线,我才收回目光,心里沉甸甸的。
电梯上行,狭小的空间里,气压低得可怕。我爸沉着脸,一言不发。我妈紧紧抿着嘴唇,眉头蹙着。
我知道,一场针对我的“审判”,马上就要开始了。而那辆尚未离开的车,和车里那个孤独的身影,让我的心揪得更紧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