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打着石膏的右手,指尖轻轻抚过石膏冰凉的边缘,语气坚定而充满希望:“你看,你的右手很快就会好的。医生说恢复得很好。到时候,你就可以像以前一样,自己开车,给我做好吃的,处理你想处理的任何工作。一切都会回到正轨的。”
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充满信心,描绘着一幅看似触手可及的美好未来。我希望这幅蓝图能驱散他眼中的阴霾。
他静静地听着,目光落在我们交握的手上,良久,才极轻地“嗯”了一声。那声音轻飘飘的,听不出太多情绪,既不像认同,也不像反驳,更像是一种……为了避免继续争吵而选择的暂时妥协。
他抬起左手,用指腹轻轻擦去我脸颊上不知何时沾到的一点油渍,动作温柔得近乎悲戚。“先换衣服吧,”他避开了我关于未来的话题,声音低哑,“衣服都湿漉漉的了,别感冒了。”
我帮他换下弄脏的衣服,用湿毛巾仔细擦拭干净。整个过程,他都异常安静顺从,配合着我的动作,但眼神却常常飘向远处,带着一种我无法触及的深思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