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化作一片死寂。刚才那场激烈的爆发,耗尽了他最后一点用以伪装的气力,此刻只剩下无边无际的虚无和认命。
看着他这副样子,任何语言都显得苍白。我俯下身,没有先去捡手机,而是伸出手,非常轻柔地、一遍遍抚摸着他的头发,感受着发茬穿过掌心的微痒。
我凑到他的耳边,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气声,一字一句,清晰而坚定地说:
“听着,江予安。”
“不管你在哪儿,是这里,还是家里,或是任何一个地方。”
“你还有我呢。”
这不是一句轻飘飘的安慰,这是一个承诺,一份宣告。我在告诉他,他的世界尚未完全崩塌,至少,我还稳稳地站在他的世界里。
他依旧闭着眼,但我抚摸他头发的动作,能感觉到他紧绷的颈部肌肉,似乎有了一丝微不可查的松弛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