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看向妍妍姐,安排得妥帖周到:
“月月跟我们去吧,陪着说说话。让妍妍留下来照看一会儿安安。月月这几天肯定也没吃好,正好跟我们出去吃点‘好的’,换换口味,也松快松快。”
这个安排,于情于理都挑不出错处。妍妍姐是自家人,照顾江予安名正言顺,也能让外婆放心。而让我陪同,既全了两家初次正式见面的礼数,也体现了外婆对我这个“辛苦人”的心疼。
“那就麻烦妍妍姐了。”我压下心里那丝莫名的不安和隐隐的被“排除在外”的感觉,对妍妍姐感激地笑笑。
妍妍姐温和地点头:“放心吧,交给我。”
我走到床边,帮江予安把水杯放到他左手容易够到的地方,又检查了一下呼叫铃的位置,小声叮嘱:“我尽快回来。”
他看着我,眼神复杂,深处似乎藏着一丝和我同样的、不愿我离开的依恋,但最终只是低低应了一声:“嗯。”
就这样,我被外婆和妈妈一左一右近乎“架着”离开了病房。门在身后关上,将江予安和那片充斥着药水味和沉重气氛的空间暂时隔绝。
走在医院的走廊上,我人虽然跟着她们,心却像被一根无形的线牢牢拴在了那间病房里。
